看著江雲茹因為嘔吐臉色慘白了起來,霜兒和雪兒都是一臉的擔憂。
一人輕輕地扶著江雲茹的後背,另一人則是捧著清茶等著給江雲茹漱口。
“小姐何必這樣為難自己?既然知道他們在藥中動了手腳,乾脆直接將人做掉就是。”
“就是,何必這般小心翼翼,白遭了這些小人的算計。”
看著兩人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江雲茹也隻是無力的笑了笑。
她用手帕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現在還不是時候,放心,隻要是傷害過我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隻是現在的目標還不是桃兒。”
桃兒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自己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藏在她身後的操刀鬼。
今夜倒是沒有什麼月色,漆黑的天空連星子都是看不見的。
大片的烏雲從遠處推了過來,周遭的空氣也顯得涼颼颼的。
江雲茹挺了挺自己的脊背,隨即便是朝著二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今夜正是動手的好時機,自己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才是。
二叔母白日裡受到了驚嚇,又因為頗受打擊,整個人都顯得渾渾噩噩的。
還是強行灌下了安神的湯藥這才安靜了一些,如今堪堪睡下,意識正是模糊的時候。
但是就算是好不容易睡著了,夢中都是莊遠哭喊著讓她救救自己的模樣。
自己好端端的兒子,死得是何其的淒慘?
自己甚至都沒有辦法想象,要不是那兩個人發現了莊遠的屍體,他還會在那井中待上多久……
忽然一陣風吹過,屋內的窗戶忽然被打開,窗戶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在寂靜的夜晚,這樣的聲音總是顯得格外的刺耳。
更何況床上躺著的是一個神經衰弱,本身還在迷離的人?
所以二叔母一下子便是被驚醒了,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不像是被聲音驚醒的,反倒是像是被噩夢嚇醒的。
午夜夢回,她並沒有注意到那扇打開的房門,隻是悲傷再度的湧了上來,整個人便是又陷入了完全的悲傷之中,開始掩麵哭泣了起來。
越是這種脆弱的時候,自己的另一個兒子竟然還是找不到蹤跡的,也不知道是宿醉在了哪一家的賭場之中。
這樣的孤單和無助加劇了她的的悲傷,整個人抱著自己哭得淒厲。
站在院外的江雲茹完全的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聽著屋內傳來的哭聲忍不住泛起了陣陣的冷笑。
正是因為二叔母的折騰,這個院子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反正有著江雲茹撐腰,他們也不曾顧忌什麼。
隻是留下了幾個貼身照顧二叔母的女使,隻是如今都被迷暈了過去。
“哭得這般的淒慘,還真的是滲人。”
“那小姐,我們還要按照計劃來嗎?”
江雲茹挑了挑眉,“當然要,為什麼不呢?我就是想要將其逼到絕境,讓她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另一個孩子,這件事才算是有意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