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怎麼回事兒啊?我老家的老母親還等著我回去給她送藥呢!”
“誰知道啊?知道之前莊家的那些事兒嗎?我覺得應該是和那件事有關係的吧?”
“不是說莊家的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聲馬匹嘶鳴將眾人撕開一道口子,讓出一條道路來。
隻見一個身穿素色騎裝,腰束錦帶,外披黑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少女趕來。烏黑的頭發高高束起,一縷流蘇垂落。
臉上覆蓋著一隻銀色半麵麵具,遮住了眉眼,隻露出線條優美的鼻梁和一抹含笑的唇。
與眾不同的是她的麵具邊緣綴著細碎鈴蘭紋,隨風輕顫。
騎在駿馬之上,身姿挺拔,氣質淩厲而從容,仿佛一陣自由不羈的風。
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左一右兩個侍女模樣的人,皆是月白勁裝,腰束墨絛,臉上皆是帶著銀色的麵具。
為首的女人執韁一抖,馬蹄輕捷,塵土微揚,宛若月下疾馳的一道清光。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著這三個女子,眼中或是驚歎或是好奇,更多的是敬佩。
這樣的氣勢在京城中出現的,還敢這麼直接大搖大擺的,要麼就是某家貴人,要麼便是身居高位的。
但是又是女子,還是真的不曾聽聞過相關的人物。
鎮守城門的官兵迅速便是圍了上來,領兵的頭領看著身騎駿馬的女人,微微皺眉。
“現在不準出城。”
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但是對於他這個常年在這裡冷著臉的領兵來說,其實已經很禮貌了。
江雲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隨意的將自己腰間係著令牌扔到了那人的手中。
這塊令牌乃是特製的,右下方印著一個指紋,上麵大大的寫著一個夜字。
不光滑的質感卻是摸不出具體的材質,隻是拿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顏色有些烏黑,卻是在陽光下又透出一些朱砂紅,仔細看的話,還有些星星點點的東西閃閃發光。
那人立即彎腰雙手將令牌恭敬的遞回了江雲茹的手中,什麼也沒有說,也不敢多問,便是直接讓身後的小兵將城門大開了。
江雲茹心中有些得意,這玩意兒還真的很好用啊。
隨即便是直接帶著霜兒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馬匹疾馳的時候,正好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清風微揚,江雲茹依稀看見裡麵伸出了一隻修長的手。
像是一個男子的,骨節分明,上麵帶著珠串,顯得手腕都是那麼的瘦弱。
但是不過是匆匆一眼,因此江雲茹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隻覺得清爽的風撲在自己的臉上,是格外的舒爽,快一點,再快一點,自己離京城越來越遠了。
這個禁錮了自己六年的地方在自己的身後越來越遠,那些該死的賬本,那些該死的規矩,自己再也不用去管了!
馬蹄疾馳揚起的塵土讓剛掀開車簾的男人下意識的微微掩住口鼻,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他倒是不知道,京城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敢這般情況大膽的。
身側的侍衛是懂事的,立即便是上前去問了看守城門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