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瓷瓶倒是很精致,上麵甚至還有著奇怪的花紋,一圈一圈的將整個瓶身都繞滿了。
“小姐,這是什麼東西啊?”
江雲茹搖了搖頭,其實自己也不知道。
她將其打開,裡麵是白色的膏體,聞上去有一股清涼的味道,隻是再湊近一些的話便是有些刺鼻了。
江雲茹將其收了起來,也沒有多說,總覺得這個東西之後會派上用場的。
三人不緊不慢的朝著望月樓的位置趕去,幸好望月樓實在是高,一抬頭便是可以看見,所以也免去了幾人問路的功夫。
隻是明明看上去隻有一段的距離,可是走起來卻還是很遠的,走了很久,它的位置似乎始終是沒有變化的。
而江雲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體力是很不錯的,但是在這個君陵城,不斷地往上攀爬階梯,沒過一會兒身上便是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之前登頂靜安寺的時候,江雲茹都沒有覺得多累,怎麼現在就不信了呢?
霜兒喘著粗氣,雙手支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我的天啊,這個君陵城怎麼天色越晚就越熱啊?”
桃兒擦了擦汗水,“彆說,還真是,剛來的時候是正午,還覺得這裡處處都是陰涼處,倒是不覺得多熱。如今日頭下去了,反倒是覺得熱起來了。”
江雲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隻是我們剛來所以有些不適應罷了,這裡天黑得也快,我們還是快些吧。”
明明太陽剛從山尖落下去,現在便是已經黑了,要不是周圍家家戶戶都點亮了門口的燈籠,還真的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一切都是霧蒙蒙的樣子,似乎是剛下過了雨一般,悶熱之中又夾雜著潮濕的意思。
汗水浸濕衣衫,緊貼著身體,黏黏的有些難受。
就連臉上也覺得有些癢癢的,但是臉上戴著麵具,所以江雲茹也隻是偶爾伸進去一根手指抓撓一下。
“好癢啊,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霜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桃兒也夢中呢喃一般的附和了幾句,但是江雲茹都沒有聽清楚。
“你們是誰!!”
一隊人馬迎麵走來,約莫五六個人,個個都是身披玄色披風,手執利刃的健壯男子。
他們的步伐輕盈,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臉上覆蓋著一張僅露出雙眼的黑巾,一雙雙眼睛在夜色中沉穩而銳利。
腰帶佩刀,靴筒藏刃,一身勁裝利落乾練,儘顯肅殺之氣。
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江雲茹這才發現自己所行之路的下方原來還有一條小道,隻是被翠竹遮掩,所以剛才自己就算是從這裡路過也是沒有發現的。
她微微垂眸,看著從這條小道上突然冒出來的人馬,猜測這應該是君陵城巡邏的侍衛。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舟車勞頓,正準備尋一處客棧休息。”
為首的人上前一步,細細的打量起了三人,似乎是在判斷江雲茹話中的真偽。
他的語氣算不上是友善,“難道不知道君陵城是有宵禁的嗎?為何這麼晚了還在外閒逛?”
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人都將手有意無意的搭在了腰間的佩刀上,似乎隻要江雲茹等人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他們便是立即將其斬殺在此處。
初來乍到,江雲茹並不想惹事,所以聲音還算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