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江雲茹回來的時候渡鴉便是那麼輕鬆自在的坐在一邊,翹著自己的二郎腿,抱手看戲。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如今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厭煩。
一時之間,江雲茹覺得自己現在要是再和渡鴉打一架的話,說不定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是不是要拚命將渡鴉也一起拉下水呢?
江雲茹站在院子中,隻是淡漠的看著,腦子裡卻是想了很多很多。
看在上次渡鴉將自己從那樣的地方帶出來的情分上,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他的。
想到這裡,江雲茹便是微微閉了閉眼,想要裝作沒有看見這個人的樣子,桐錦應該也差不多蘇醒了吧。
趁著自己身上的傷勢還是明顯的時候,自己要趕緊去她的麵前刷刷存在感才可以了。
可是見江雲茹不理會自己,渡鴉卻是變得不依不饒起來。
“怎麼,生氣了?”
他笑了笑,“本來也就是,也沒有想到也君渡竟然將你弄得這麼狼狽,怎麼,在莊家的日子實在是太好過了,所以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這句話實在是太傷人了,江雲茹自認為那麼多年以來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般歹毒的話語,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可是渡鴉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呐。
江雲茹的思想正在博弈,關於自己要不要和渡鴉決一死戰。
可是這本來就是渡鴉應該做的,就像是渡鴉所說的,殺手向來是沒有什麼夥伴的,所以自己乾嘛要處處留情呢?
再者說了,沒有記錯的話,逼迫自己掉落懸崖的那兩箭也是出自這個人的手吧?
想起來,那時候這個渡鴉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她笑而不語,隻是眯著眼睛朝著渡鴉步步走近。
“你今日的話似乎格外的多。”
往日的渡鴉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好歹也是江雲茹的師父,倒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是這樣尖酸刻薄的樣子。
渡鴉勾唇笑了笑,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是麼?隻是你今日格外的脆弱吧,怎麼,傷害到你的小心靈了嗎?”
江雲茹還沒有動手呢,一支利箭便是朝著渡鴉的麵門而來。
渡鴉的反應速度自然是快的,眼睛甚至都是沒有眨一下的,隻是自信的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握住箭柄。
可是這支箭的力道實在是大,似乎是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劈成兩半一般,勢如破竹。
在接觸到箭的一瞬間渡鴉便是反應過來了,身子順著箭矢的方向滾了過去,這才勉強將箭矢踩在腳下。
但儘管是這樣卸力,渡鴉還是覺得有些費力,甚至覺得自己的虎口在陣陣發麻。
見狀,江雲茹輕笑了一聲,又緊跟著暗罵了一句活該。
其實渡鴉剛才那樣的表現的時候江雲茹便是猜測到了的,雖然無論是誰都在說殺手之間都會不可互相依靠的。
但是江雲茹始終覺得渡鴉是不一樣的,或許在其他夜行騎的眼中自己便是異類。
所以隻有在彆人在場的時候,渡鴉才會對自己這般的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