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學的那段時間,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學校的安全問題。黑社會、混混好像就是那個時代的代名詞,雖然結論有點偏激,但是當時學校的現狀就是這個樣子。那時候,我們聽到最多的新聞就是某個班的學生在宿舍裡丟了一雙新鞋,某個學生在校園裡受到了威脅,某個學生挨打了。我雖然出麵和壯哥、虎弟、王能耐鬥過,到最後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沒有激起全校的鬥誌。
晚餐過後,離上晚自習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和李建華到操場上轉圈玩,操場很標準,一圈400米的跑道,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景色宜人,小跑、踢球、倚在樹下聊天的學生很多,當然其中也夾雜著不少校外人士。
一聲尖叫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順眼望去,一個高挑女生在跑道上跑著,後邊有兩個個子挺高、身著華彩的小青年在後邊追:“美女,說會話,聊聊。”
也就十幾秒功夫,兩個青年就把女學生圍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誰跟你們聊,我不認識你們!”聽見女學生大聲說著。這種景象雖然和周邊環境格格不入,竟然沒有引起注意。女生的遭遇也沒有引起正義的共鳴,隻有少數幾個人遠遠地站著,瞧著。
這時候,我發現一個小青年試圖把胳膊搭在女生的肩上,另一個把頭隻往女生的臉上蹭,這可激起了我的怒火,大白天,在我眼皮底下,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住手,臭不要臉的!”我大聲一喊,跑了過去,李建華在後邊緊跟著。
“少管閒事,我記得你了,乖乖給我滾開,要不然沒你的好!”穿著白夾克的說道。
“你媽媽也是女的,怎麼不回家找你媽媽去,你媽媽沒教育你要尊重女人嘛?”挺佩服我自己的,損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臥槽,你算哪根蔥?今個弄死你!”紅夾克說著上來就扇我嘴巴子,我還沒怎麼著呢,李建華伸出腳來把紅夾克踹到了一邊,還不忘調侃一下:“怎麼樣,楊之首!這腳不賴吧?”
這時候,那個女生趁機跑走了。
白夾克也想上來展示一下,但是一看我們兩個人個子都很高,特彆是李建華,想想我們也不是麵做的,用手指了指我們:“你們等著!”拉起紅夾克灰溜溜的走了。
“看什麼看!我們要是齊心協力,怎容得這幫孫子禍害我的校園?”李建華向著四周的學生們喊著。
“建華,你真牛,弟弟佩服。”
“得了吧,對付這兩孫子,就叫我上手吧!你那兩下子我見過了,你適合收拾更牛逼的,哈哈哈。”這話是誇我嗎?
那天回到班裡,我把班長張秋萍叫了出來,雖然是個女生,胖乎乎的,但是屬於做事硬朗、乾練的那種。被一個帥哥在全班麵前單獨叫出來,張秋萍還是有點拘謹。
沒彆的意思,我向班長提出了我的想法,就是聯合其他班級組成護校隊,一起打擊校霸。張秋萍看著我滿滿的崇拜,一口答應,馬上聯絡,不過前提是必須有我的參與,這當然不是問題了。
那天晚自習,我和張秋萍對高一八個班轉了一遍,向各個班長傳達了我們的想法,得到了一致讚同,約定一起組織。三天過後,護校隊在高一新生中秘密組織了起來。每個班級十個人,當然了全是男生,敢打仗的那種。每個班一組,輪流巡邏,當然了是秘密巡邏,重點時間段是中午和下午放學後。對於發現的問題,護校隊成員誰見誰上,誰也不能當孬種。
護校隊成立後,有效處置了幾起欺壓學生的事件,對小混混產生了一定震懾,在學生中樹立了威信,傳遞了正能量。
一天,楊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和張秋萍組織高一學生護校給予了正麵表揚。我有點納悶,護校隊是秘密的,楊老師怎麼知道的?
楊老師告訴我,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有點風吹草動,就都傳遍了。不過楊老師對我們的行為表示理解,但要注意自身安全,畢竟這是學校應該儘的責任。話鋒一轉,楊老師嚴肅對我說:“今天叫你來,不是為這事。”
“什麼事,您說,我哪裡做錯了,我一定改。”我說道。
“坐下吧,你又不是犯人!”楊老師似乎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今天就我們兩人談話,坦誠布公。”
楊老師說,三年前他就注意到我了。那次和吳倩在縣中參加比賽,楊老師就在現場。
“你表演的吹笛子,惟妙惟肖,外人看起來那是口技,可你騙不了我啊!”楊老師笑了,似乎晴天了。
對於楊老師,我不怎麼了解,就是感覺這人特彆嚴肅,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