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道:“他們沒有數據,我還沒有嗎?”
“丁暮輕!為師有多信任你,你心裡不會沒有數吧?”
“可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你很缺錢嗎?”
“為什麼把工作室公帳上的錢,全部都轉出去了?”
“你都轉給誰了?”
一連串的問題噴湧而出,師傅的怒氣也隨之攀升。
可丁暮輕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完全沒有要解釋的痕跡。
隻有徐晶晶還跪在他前麵,不時地用手摸一摸他那張被文件砸到的臉,紙張過於光滑,鋒利的邊在丁暮輕的臉上留下來一道道細微的劃痕,泛出細小的血珠。
心疼和委屈全在徐晶晶的臉上,她細細的檢查著丁暮輕的傷口,完全無視了師傅的發問。
師傅本來看著他倆就來氣,現下用力的扯開了衣領的扣子,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一陣子。
“不要以為不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
“今天就是今天,你們倆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很好,徐晶晶已經被默認為是和丁暮輕一夥兒的了。
過了好一會兒,丁暮輕躲開徐晶晶的手,扶著她,兩人一起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膝蓋,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劍眉一挑,幽幽地開口:“師傅,您口口聲聲的說要我繼承工作室,反正工作室早晚都是我的,那現在我不管怎麼轉錢,您應該都可以理解吧。”
這話一出,不光是師傅驚呆了,就連徐晶晶也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都沒有想到丁暮輕會如此鎮定自若的說出這樣一段話。
“你!你..........你說...什麼?”
在師傅不可置信的追問下,丁暮輕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坐到了病床上,神態悠然自得,仿佛此刻房內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
徐晶晶聽後,搖了搖頭,手足無措的說:“師傅,大師兄他不是這個意思,他...........”
不過這個理由既不充分又不完整,師傅的頭發有幾根已經有立起來的趨勢,他也不再追問丁暮輕,反而是將矛頭對準徐晶晶,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女兒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可是他忘了,就在住院之前他還滿心歡喜的希望兩人早日訂婚。
隻是丁暮輕趁著他住院,將工作室的資金全數轉移,並且因為經營不善導致工作室負債累累。
師傅看著小姐姐,試探性追問:“他不是這個意思?那他是什麼意思?”
他多希望女兒可以幡然醒悟,立刻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從此死生不複相見。
可…….徐晶晶遲疑了,就在她遲疑的那幾分鐘裡,師傅也不再對她抱有希望。
師傅也意識到了,自己大概是養了不止一頭白眼狼。
扯著丁暮輕的衣領子,一把將他從病床上扯了起來,一字一句說:“我還沒死呢!”
丁暮輕掰開師傅的手,吊兒郎當的理了理領帶,勾著唇點頭道:“是啊,要不是您身子骨硬朗,哪還有我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