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翻牆後爬上二樓唯一亮著燈的房間,見房間裡端著高腳杯品酒的人,裴夏拍了拍身上蹭上的灰塵,笑著走近道:“寶貝,我回來了。”
“寶貝?”
“你是在叫祁序,還是祁魚?”
坐於暗處的人看不出臉上的情緒,語調散漫。
裴夏一時之間分不出這是祁魚還是祁序,試探性的開口:“魚魚?”
“真是惡心的稱呼。”
哦豁,這是祁序。
裴夏再次試探的開口:“序序?”
那人的語調變了,酒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他抱著胳膊冷哼,嘴撅起來能掛油瓶,“哥哥叫他序序?老黃瓜刷嫩漆,真是不要臉。”
裴夏一臉懵逼,這是治療好了,兩人格可以自由切換了?
裴夏試探開口:“那我應該叫你什麼?祁祁?”
兩個都帶著祁,這樣叫總是沒錯了吧。
昏暗的燈光撒下,暗處的的人變幻慵懶散漫的姿勢靠著沙發,雙腿緩慢交疊在一起,漆黑的眸子緊緊的注視著他。
“真是會投機取巧,那你猜猜我是誰。”
裴夏看著交疊的雙腿,果斷道:“是祁魚。”
猜出來的瞬間,坐在沙發上的人惡狠狠的撲了過來,抱著裴夏的脖頸笑得燦爛。
“哥哥,你猜對了。”
裴夏還沒有來得及笑,就看見本來笑著圈著他脖頸的祁魚臉色冷了,“哥哥,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你受傷了。”
裴夏也沒有打算隱瞞,“就是點小傷。”
不料祁魚卻黑沉著臉,鬆開他冷哼一聲,“不是小傷,那什麼才是大傷,是死了才算嗎?”
裴夏不敢開口,這時候的祁魚有點像祁序,聲音語調像,連表情都像,不愧是一個人啊。
被拉著去包紮,剛剛包紮好,就聽見那人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睨著剛剛結好的蝴蝶結,輕嗤出聲:“真醜。”
裴夏心底咯噔一下,這是又換人了。
隻見祁序不緊不慢的解開紗布重新包紮,動作和祁魚的焦躁笨拙不同,他的手法不緊不慢,有時候甚至還會故意的用力在裴夏的傷口位置重重的按一下,然後淡漠的黑眸眨了眨,無辜的問:“我沒有弄疼你吧?”
裴夏知道他在記恨他打暈的事情,本來沒感覺的傷口,這時候好似巨疼,臉色的蒼白了。
“序序,好疼啊。”
祁序沒有理會他,重新拿起一卷紗布,將祁魚剛才用過的扔在垃圾桶裡,隨後再次用力的在裴夏的傷口上用力按了一下,笑吟吟的問:“不叫祁祁了?”
“今天晚上打暈我。”
哦吼,這是在算舊賬了。
裴夏連忙解釋,不顧正在包紮的手臂強行摟著祁序解釋道:“寶貝,我真是的是有急事才會那麼對你的,本來我打算和你解釋。”
祁序盯著他,“那你現在解釋吧。”
裴夏能說他就是受不了兩人的共同壓榨才跑的嗎,很顯然不能。
他果斷抱著手臂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無力帶著虛汗,無比僵硬的轉移話題,“寶貝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