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來的時候老板忙的熱火朝天，他的手藝好，這附近又是小區，人流量大，吃過的都惦念，來的大部分都是熟客。
看見這兩人來的時候半點眼神都沒有給這兩人，頭也沒抬的指使裴夏幫忙。
“裴夏，幫我搬一箱啤酒過來。”
裴夏將祁序帶到老板休息的地方，熟練的從冰櫃裡拿水擰開放在祁序的麵前，“我去幫忙，你先吃著麵。”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放在椅背上，露出裡麵的純白t恤就去幫忙了。
裴夏曾經吃不起飯的時候在老板的攤位上做過小工，做起這些事情得心應手，他上菜還有幫助顧客點單，搬啤酒，老板則是負責燒烤。
兩人配合得當，但客人很多，走了又來，一直到十一點左右。
裴夏身上的白t忙成黑t，掀起腰間衣服擦汗時，腹肌飽滿緊實色氣滿滿。
祁序杵著下巴欣賞，目光漆黑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老板也是好不容易歇口氣，耳朵上彆著煙，又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根遞給裴夏，“抽一根？”
裴夏開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幾秒喝完，才看了眼老板，搖頭拒絕，“戒煙了。”
老板像看動物園會說話的大猩猩一樣驚奇的目光盯著裴夏，自顧自的點煙吞雲吐霧，“來真的？”
老板以前覺得裴夏這個人這輩子有兩樣改不掉戒不掉，一是吃，二是抽煙。
這家夥為了吃把自個吃成乞丐，成了乞丐也戒不了抽煙。
見裴夏心意已決，當真像打算戒煙，老板吐出一口煙霧，揶揄的看著坐在玫粉色塑料凳上抱著裴夏衣服的祁序，“是為他？”
裴夏搖頭，目光穿過老板落在祁序的身上，聲音在漆黑的深夜聽起來有點飄渺模糊，“為了長命百歲。”
為了多吃點好吃的，為了——多陪陪他。
和祁序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見過唐圓電腦裡關於祁序資料。
裴夏有時候會在想，祁序在人格剛開始出現的時候沒有消除祁魚，真的是因為有趣嗎？
祁魚又到底是為什麼出現的。
究其根本，到底還是因為一個人太冷太寂寞了吧。
老板挑眉，拍了拍裴夏的肩膀，見祁序已經走來，笑著道：“行了，你家裡那位已經快要不耐煩了。”
祁序將手裡的衣服遞給裴夏，目光不鹹不淡的落在老板的身上。
老板眉眼微跳，要不是他老眼昏花的話，這小子是在警告他？
警告他什麼？
還沒有搞懂，就見裴夏拉著祁序走遠。
“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想了半天的老板最終想出點思緒，按照他的猜測應該大致是裴夏要戒煙，他在裴夏的麵前抽煙，不就相當於是在毒犯的麵前吸毒，是他的錯。
抽完煙，想著去道個歉，但轉身燒烤煙霧繚繞，兩人之間是讓人融不進去的曖昧。
老板默默轉身又掏出一支煙。
算了不打擾小情侶了。
吃完東西，在回去的路上，裴夏明顯能察覺到祁序的心情很好。
明明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漆黑雙眸和以往一樣淡漠，但就是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和祁序比起來，裴夏就不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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