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猜測之事,果然發生!當仙人轉世遇到天道氣運之子,天道氣運相互牽引,會讓人性被仙性完全壓製,最終導致仙人記憶蘇醒。
王年連連點頭,他不知道蕭大哥和聖子有什麼過節,不敢答話,急忙扶住碧霄。
“假冒浩然學宗弟子?”林庭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葉楓緩步走到林庭身側,先是朝著蕭玄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聲音清晰地傳遍大殿:“林兄,此言差矣。葉某與這位蕭公子,曾有過兩麵之緣,期間雖有些許誤會,但葉某可以擔保,蕭公子,確為浩然學宗弟子無疑!”
蕭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葉楓竟會站出來為自己作證。他亦拱手回禮,語氣帶著幾分感慨:“多謝葉少閣主仗義執言,出麵作證。否則,蕭某今日怕是要蒙受不白之冤,被某些居心叵測之徒借機殘害了。”
葉楓見蕭玄接受了自己的善意,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山河扇丟失的賠償事宜尚未了結,仙寶閣還需與這位“債主”維持良好關係。“蕭公子言重了。此前山河扇一事,葉某心急如焚,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葉少閣主客氣了,此事……還有商議的餘地。”蕭玄微微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林庭站在大殿中央,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該死!這葉楓是腦子壞了嗎?為何要替蕭玄這廢物說話?!
“怎麼,林庭!聖——子——!”蕭玄將“聖子”二字咬得極重,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如今天清門,是打定主意要針對我浩然學宗了?既是如此,蕭某也無顏留下,這便告辭,回去稟明我宗宗主,看他老人家,如何看待貴宗此番‘盛情’!”
“誤會!全是誤會!”高坐主位的清元子見勢不妙,連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是老夫一時疏忽,安排不周,怠慢了蕭師侄,還望海涵!”他轉頭對一旁侍立的弟子厲聲斥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為蕭師侄安排上席!”
弟子變師侄,何其諷刺!
“師兄……我、我快堅持不住了……”就在這時,被王年扶著的碧霄麵色慘白,呼吸急促,她緊緊抓著蕭玄的衣袖,聲音帶著痛苦的掙紮,“她……她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她眼中的單純靈動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俯瞰眾生、漠視一切的冰冷與高傲。
“碧霄”抬眸,毫無感情的目光落在蕭玄身上,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掌,徑直拍向蕭玄胸口。
蕭玄心中慶幸,幸好碧霄重修人道,如今修為不過啟元後期。哪怕仙性蘇醒,也無法適應這副身體。
他一掌將碧霄拍暈,輕輕放在身後的躺椅之上,再次囑咐王年照顧好碧霄。
林庭看著昏迷的碧霄,露出一絲興奮。仙人轉世?天助我也!
看到林庭的神色,蕭玄確定,他也認出了碧霄的身份。
“夠了!”青鸞放下手中酒杯,臉上已滿是不耐之色,聲音冷冽,“我等此次前來,是為恭賀天清門聖子大婚,可不是來看你們演這些無聊戲碼的!”
“青鸞道友所言極是。”燕洵抬眸,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清元子前輩,我等遠道而來,皆為一睹天清聖子之絕世風采。如今宴席已開,也該請聖子出來一見了吧?”
清元子麵色陰沉地瞥了蕭玄一眼,隨即強行壓下心緒,麵不改色地繼續那自欺欺人的說辭:“燕聖子說笑了,林庭,便是我天清門聖子。”
“他不是!”青鸞眼中寒光一閃,“清元子,你莫非以為我等皆是三歲孩童,可隨意欺瞞?你天清門內部那些齷齪勾當,當真以為能瞞過天下人?”
“林庭從始至終,便是我門聖子!此事,我天清門上下皆可作證!”
“青鸞道友,你我之間,莫不是有什麼誤會?”林庭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臉上努力維持著溫雅的笑容。
“你比他,差遠了!”青鸞說完便閉上雙眼,不在說話。
林庭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得無地自容,半晌才灰溜溜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林兄!”葉楓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笑著開口道,“其實要證明你是天清聖子,倒也簡單。貴宗聖子掌有三件法寶——劫淵劍、帝玄袍、燭龍麵。林兄何不取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也好徹底平息外界流言,證明你的身份?”
林庭聞言,手中酒杯猛地攥緊,指節發白。這三件法寶都在蕭玄手中,自己去哪拿出來!
見林庭沉默以對,在場眾人頓時心中了然,竊竊私語之聲再起。
燕洵見狀,緩緩起身,輕輕搖頭,臉上那慣有的溫潤笑容也淡了幾分,拂袖道:“看來……外界傳聞並非空穴來風。天清門竟當真行出如此自毀長城之事,將真正的聖子逐出門牆!罷了,此地……無趣!”
“燕洵道友,這便要走了?”蕭玄適時放下手中酒杯,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正欲離去的燕洵耳中,“明日,可是林庭與姚安若的大婚典禮,姚安若曾是那位的未婚妻。燕洵道友覺得……那位……會不會回來呢?”
燕洵腳步驀然頓住,轉過身,眼中精光一閃,重新打量了蕭玄一番,頷首笑道:“蕭道友言之有理。若錯過明日,怕是再無緣得見那位傳說中的人物了。也罷,便再多留一日。”
焰靈玉媚眼如絲,看向蕭玄。前些日子,桃花穀中,便是他聲稱自己是天清門聖子,將自己驚退。“蕭玄哥哥,可還記得奴家?”
“自然記得!”蕭玄抿了一口酒,這焰靈玉在天淵秘境和桃花穀吃了兩次大虧,今日怕是要與自己過不去。
“哥哥記得便好……”焰靈玉蓮步輕移,腰肢搖曳,如同風中弱柳,徑直走到蕭玄身邊,親自執起玉壺,為他斟滿一杯美酒,身子幾乎要貼上去,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細微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說道:“奴家知道哥哥的身份……但是呢,奴家可是最聽話的了……哥哥以後,可要記得奴家的好哦……”
說完,她若無其事地直起身,仿佛隻是完成了一次尋常的敬酒。然而,就在她轉身欲走的刹那,一道極其細微的傳音,落入蕭玄耳中:“哥哥,麻煩轉告諸葛師兄……十年之期將至,莫要讓知微姐姐……等得太久了哦。”
蕭玄執杯的手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滯,眼中瞬間掠過一絲驚詫與了然,但麵上依舊不動聲色,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