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我陸淵還怕他不成?”
陸淵壓下心中的憂慮,目光在嶙峋的石林間掃視。開啟四重命宮後,他的感知變得格外敏銳,能清晰地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元氣波動。他像一隻獵豹般在石峰間穿梭,每一步踏出都精準地落在最合適的著力點上,身形如飛燕般輕盈,在陡峭的石壁間騰挪自如。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一處石縫間。那裡生長著一株千年人參,參須如龍須般盤繞,散發著淡淡的靈氣波動。陸淵心中一喜,正要上前采摘,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那個骷髏在這裡,快來!”
陸淵眉頭一皺,循聲望去,隻見三名少年正從三個方向包抄而來。為首一人身著錦袍,腰間佩玉,顯然出身不凡;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呈犄角之勢,配合默契。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貪婪,看來鳳真散布的謠言已經開始發酵了。
“骷髏,交出三壽魚秘法,可饒你不死!”錦袍少年厲聲喝道,語氣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他右手按在劍柄上,周身隱隱有真氣流轉,顯然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不錯,交出秘法,可饒你不死!”另外兩名少年齊聲附和,同時向前逼近一步,封住了陸淵的退路。
陸淵緩緩起身,目光冷冽地掃過三人。他注意到這三人的氣息雖然不弱,但最多隻開啟了兩重命宮,心中頓時安定不少。更讓他放心的是,這三人的站位雖然看似嚴密,實則漏洞百出,顯然缺乏實戰經驗。
“白癡!”陸淵嗤笑一聲,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說什麼?”錦袍少年臉色一沉,眼中寒光閃爍,按在劍柄上的手微微用力,劍身已經出鞘三寸。
“我說你們是白癡!”陸淵一字一頓地說道,同時暗中運轉體內真元,“鳳真那個王八蛋說的話,你們居然信了,不是白癡是什麼?他若是真有這等秘法,早就自己去捉三壽魚了,還會告訴你們?”
這番話讓三名少年神色微變,顯然也意識到了其中的蹊蹺。但貪婪終究壓過了理智,錦袍少年冷哼一聲:“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今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話音未落,三人已經呈品字形圍了上來。錦袍少年居中主攻,另外兩人分彆從左右兩側策應,周身血氣翻湧,如同燃燒的火焰,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醒目。
“擒我?”陸淵冷笑一聲,體內真元早已蓄勢待發。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對真元的掌控已經越發純熟,此刻四個氣海同時運轉,磅礴的真元在經脈中奔騰,發出低沉如雷鳴般的聲響。
就在對方即將出手的瞬間,陸淵身形陡然一動。他沒有選擇後退,反而向前猛衝,目標直指左側那名少年。這一下出其不意,讓三人的合圍之勢頓時出現了破綻。
“轟——”
陸淵一拳擊出,空氣爆鳴!這一拳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他這段時間苦修的全部心得。拳風淩厲,帶著灼熱的氣浪,仿佛要將前方的空氣都點燃。
那名少年瞳孔猛縮,倉促間想要格擋,卻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迎麵而來,胸口如遭重擊,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數丈之外的一塊巨石上。
“哢嚓”一聲脆響,顯然是胸骨斷裂的聲音。那少年痛苦地蜷縮在地上,鮮血從嘴角溢出,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錦袍少年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驚駭。他們三人雖然隻開啟了兩重命宮,但聯手之下,便是四重命宮的修士也要退避三舍。誰曾想,一個照麵就折了一人!
陸淵自己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在開啟四重命宮,又經過血雨洗禮後,自己的力量竟然強到這個地步。方才那一拳,他甚至還沒有用出全力。
這個發現讓他信心大增。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他身形再動,這次的目標是右側那名少年。那人見同伴重傷,早已心生怯意,見陸淵撲來,慌忙舉臂格擋。
陸淵冷笑一聲,右腿如長鞭般橫掃而出。這一腿勢大力沉,帶著破空之聲,仿佛連山石都能踢碎。
“哢嚓”一聲,那少年的雙臂應聲而斷,整個人被狠狠劈飛出去,撞在一塊石柱上,頓時昏死過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陸淵心中默念,這是他在部隊服役時學到的道理。在生死相搏時,氣勢往往能決定勝負。
他一步步走向最後那名錦袍少年,目光冰冷如刀:“你們三人,一個斷胸骨,一個斷雙手……那麼,你呢……”
“不要!”那少年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逃跑。此刻他早已將什麼三壽魚秘法拋在腦後,隻想儘快離開這個煞星。
“哼,敢來找我麻煩,是要付出代價的!”陸淵冷哼一聲,身形如電,瞬間就追上了逃跑的少年,一拳擊在對方背上。
“噗——”少年噴出一口鮮血,如炮彈般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下,再也爬不起來。
陸淵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這些傷勢雖然不輕,但對修行者來說還算不上致命。在這個神奇的世界,隻要及時治療,斷骨重生也不是難事。
他走到錦袍少年身邊,俯下身來:“除了你們,還有誰,共有多少人?”
“骷髏,你死定了,竟然敢傷我們!”錦袍少年雖然臉色慘白,卻仍咬牙切齒,“我表哥可是開啟了六重命宮的高手,他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啪!”陸淵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怎麼說話的?再胡亂說話,我不介意把你扔下石島。”
那少年頓時噤聲,眼中雖然滿是怨恨,卻不敢再多言。
從另一名尚且清醒的少年口中,陸淵得知大概有十幾人參與了此事,都是被鳳真許諾的好處所誘惑。他皺了皺眉,意識到這件事比想象中還要麻煩。
思索片刻,他將三人全都拖到元氣河邊,一一扔了進去。
“這乃是元氣河,最適合修行,不用感謝。”他笑了笑,轉身離去,隻留下三個敢怒不敢言的少年在河中掙紮。
夕陽西下,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陸淵知道,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但他並不畏懼,反而感到一絲興奮——這正是檢驗他這段時間修行成果的最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