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甲少年在第七道台階上並未停留,而是繼續向上走去,在場的少年們無不震驚。要知道,第七道台階已經是絕大多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能夠站在那裡的無一不是天資卓絕之輩。
然而這個神秘的戰甲少年,卻仿佛閒庭信步般,一步步向著更高的台階邁進。他的步伐穩健,神態從容,仿佛攀登天碑台階對他來說如同喝水吃飯般簡單。
隻是片刻之間,戰甲少年就登上了第八道台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稍作停留,似乎在感受著這一層的道韻。隨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向著第九道台階邁出了堅定的一步。
當他靜靜地在第九道台階上坐下時,天碑下所有的少年都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一時間,整個天碑周圍鴉雀無聲,隻有風吹過石林發出的嗚咽聲。
"第九重,他竟然開啟了第九重命門!"有少年終於忍不住驚駭地叫道,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短短時間內,竟然有兩人開啟了九重命門,他們的資質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開啟了九重命門,難道他們是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古老家族的子弟?否則怎麼可能有如此天賦?"
當戰甲少年登上第九道台階時,就連陸淵也感到震驚。他沒想到除了雲芷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夠踏上最後一道台階。自己擁有近乎逆天的《宿命之術》,走著一條最快、最正確的捷徑,卻依然有人能夠毫不費力地超越自己,這讓他心中不由升起幾分謹慎。
"看來在這個世界,這些少年真的不能小覷。"陸淵暗自警醒。他意識到,自己雖然有著特殊機緣,但這個世界同樣不乏天才之輩。
不過,陸淵心中也燃起了一股鬥誌。"我身負《宿命之術》,又曆經生死,難道還比不過這些少年?"這種不服輸的勁頭,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就在戰甲少年登上第九道台階後不久,天碑下又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這一次,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嫌惡和困惑。
"又來了一個?今天是怎麼回事?"
少年們紛紛回頭,想要看看又來了什麼人物。然而當他們看清來者時,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隻見天碑下走來了一個十分瘦小、瘦骨嶙峋的少年。這少年看起來十分落魄,身上套著一件十分破爛、寬大不合身的鐵衣,鐵甲上布滿了斑駁的鐵鏽,仿佛剛從某個古戰場中爬出來。
在鐵衣之內,還裹著一件臟兮兮的粗麻衣,上麵沾滿了汙漬,不知多久沒有洗過。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頹廢氣息。
他一走近,眾少年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發黴臭味,其中似乎還混合著血腥和鐵鏽的味道,令人作嘔。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臭?"離得近的少女們紛紛捂住鼻子,用小手輕輕扇著,試圖驅散這股難聞的氣味,臉上寫滿了嫌棄。
鐵衣少年和之前的戰甲少年一樣,在台階下停住腳步,微微仰頭凝視著天碑。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啊,太臭了!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此時不僅少女們無法忍受,就連少年們也受不了了,紛紛遠離鐵衣少年。他們對這名鐵衣少年怒目而視,毫不客氣地大聲斥責。
但這名少年麵無表情,一臉麻木,仿佛沒有聽到眾人對他的斥責,也沒有看到那些嫌棄的目光。他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隻有那雙偶爾轉動的眼睛證明他還活著。
"喂,我說你呢,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一名錦衣少年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氣味,走下台階對鐵衣少年喝道,"石島上有的是清澈的河水,你快去洗洗,聽到沒有?"
然而鐵衣少年依然靜靜地佇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天碑,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那名走下來的少年,也沒有聽到他的話語。
鐵衣少年雖然已經十二歲,但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樣子,十分瘦小。加上一身臟兮兮的破爛鐵衣,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個乞丐,讓人難以高看。
但在他身後,卻斜背著一柄很長很長的大刀,與他的瘦小身形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是一柄看起來很普通的鐵刀,刀身上有些地方已經生滿了鏽,有些地方卻閃爍著寒光,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大刀的刀刃上有很多缺口,有些地方還卷了起來,顯然經曆過無數次的戰鬥。
總的來說,這是一柄十分破爛的鐵刀,但不知為何,看到它的人都會感到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