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腦海中不受控製地出現了一幅畫麵。
畫麵中,沒有日月,沒有星辰,沒有天空也沒有大地,隻有無儘的死寂、無儘的黑暗以及無儘的冰冷。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虛無。
但就在這片黑暗、死寂的虛空中,卻橫著一具震撼人心的青銅棺槨!
古棺古樸無華,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卻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它長達上百米,十分龐大,散發著比黑暗冰冷更震懾人心的神秘氣息。棺身上有一些模糊的古老圖紋,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也不知橫在那裡已經多少年。
它靜靜地懸浮著,一動不動,仿佛亙古就已在那裡,讓人感覺到無儘的蒼涼與久遠。在棺槨的八個角上,各縛著一道碗口粗的黑色鐵索,緊緊地將古棺鎖住。每一道鐵索都連向黑暗的深處,探不到儘頭,仿佛在禁錮著什麼,又像是在保護著什麼。
巨索千錘百煉,粗長而又堅固,點點烏光令它顯得陰寒無比。
鐵索橫空,虛空鎖棺!這一幕深深烙印在陸淵的腦海中。
"青銅古棺?"陸淵突然有些愕然,不明白自己腦海中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畫麵。畫麵雖然一閃而過,卻被牢牢記住,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靈魂中,再也無法忘記。
"難道是有聖人逝去了?"陸淵喃喃自語。在地球的古籍中,他曾經讀到過相關的記載:如果有聖人逝去,天就會下血雨,大地就會起悲風。眼前的景象,與古籍中的描述何其相似!
此時,天碑下出現了一幅奇怪的景象。
那些少年一邊傷心地流淚,一邊奇怪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悲傷,也不明白這天地異象的含義。
而坐在第八道台階上的天青和第七道台階上的諾子蘭,卻是臉色瞬間慘白,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和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天青的聲音顫抖,隨即他再也控製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哭得無比傷心和痛苦,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
"帝殞,天地大悲!嗚,嗚,嗚......"天青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跪在天碑下,朝著血雨傾盆的天空叩拜,哭聲撕心裂肺。
在他們的前方,一身黃金戰甲的少年同樣跪在台階上,雙手緊緊握住黃金戰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眼中滿是殺氣,仿佛要找出導致這一切的元凶,為那隕落的存在複仇。
而在戰甲少年右側,那名鐵衣少年卻更加麻木了,那雙灰黑色的眼睛顯得更加空洞無神......仿佛對這一切早已預料,又或者已經悲傷到失去了所有表情。
他的喉嚨中,發出一陣陣沙啞、悲愴,帶著哭泣的笑聲。那笑聲比哭聲更加令人心碎,仿佛在嘲笑著什麼,又像是在哀悼著什麼。
......
"帝殞,天地大悲?"
陸淵聽到了天青那一聲悲愴的呐喊,天碑下的少年們也聽到了那一聲悲愴的呐喊,心中猛然被恐懼所充斥。
"帝殞?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帝怎麼會隕落,哈哈......"坐在第六道台階上的丁豐,突然發瘋般仰天大笑,笑聲中卻充滿了絕望和悲哀。
隻是,在那瘋狂的笑聲中,卻充滿了撕心裂肺的悲哀,最後他無力地倒坐在台階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靈魂。
陸淵雙眼默默地流淚,靜靜地注視著天碑下的一切。他能感覺到,一個時代的終結正在上演,一個偉大的存在已經離去。
沒過多久,他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幅畫麵。
畫麵中,依然是黑暗與冰冷並存的虛空,但這一次,虛空中多了一些身影。
那是八十一個極具文儒氣息的虛影,他們身著古老的服飾,每個人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他們共同肩抬著一具龐大的青銅棺槨,一步步登上一艘神秘的石船。
古棺似乎十分沉重,把這八十一個虛影都壓彎了腰。他們的步伐沉重,一步步走著,仿佛在履行著一個神聖而悲哀的使命。
接著,陸淵似乎聽到了一個悲愴的聲音,那聲音穿越了無儘時空,直接響徹在他的靈魂深處。
"吾皇,歸——"
畫麵又是一閃而過,接著陸淵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幅更加震撼的景象。
畫麵中,在遙遠的星空裡,橫著一幅沒有打開的畫卷。那畫卷巨大無比,幾乎橫跨了整個星空。接著畫卷緩緩打開,散發著萬丈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宇宙。
畫卷十分龐大,浩瀚不知幾千裡,散發著點點光芒,在星空中如同一條發光的星河,十分顯眼。
畫卷似乎由九幅畫組成,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如同一個真實的世界,無比奇特。陸淵甚至在其中一幅畫中,看到了類似石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