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講規矩？”
“這不是商量，是命令！”
“你們能在侯府過安穩日子，靠的是誰？”
“現在是侯府需要你們的時候！”
“這門親事必須成，這樣才能穩住侯府，讓那些盯著我們的人知道聶家還是團結的。”
“我一直把你們當女兒看，但這事關乎侯府存亡，沒得商量。”
說完他揮揮手讓她們離開。
蘇婉清拉住還想爭辯的林楚楚，默默行了個禮，退出了書房。
她拉著林楚楚的手腕，沉默地穿過侯府回廊。
進了房間，蘇婉清關上門，林楚楚哽咽道：“婉清姐，這怎麼可以？我們怎麼能……同時嫁給他？”
蘇婉清輕聲道：“楚楚，你先坐下。”
“我坐不下！”林楚楚激動地踱步，“聶大剛是什麼人？全京城誰不知道他紈絝無能、好色成性？我們若是嫁給他，這輩子就毀了！”
蘇婉清抬起眼，無奈道：“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抗命不從？然後呢？”
林楚楚語塞。
“我們的家族都不是顯赫之家。”蘇婉清繼續道。
“我父親隻是個五品文官，你家雖是商賈富戶，但在侯府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聶侯爺既然開口，就不是在征求我們的同意。”
“侯爺說得對，如今朝廷動蕩，侯府處境艱難。”
“我們受侯府庇護多年，如今侯府需要我們延續聶家血脈，我們哪有拒絕的餘地？”
林楚楚頹然坐下，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可是……婉清姐，我們就要這樣認命嗎？”
“兩個人共事一夫，還是那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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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清走到她身邊，取出帕子為她拭淚。
“楚楚，這世道對女子何曾寬容過？”
“至少侯爺承諾了名分，我們仍是正室。”
“若是被送給權貴做妾，命運隻會更慘。”
許久，林楚楚哽咽著問：“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蘇婉清望向燭火，目光深遠。
“既然彆無選擇，就隻能想辦法在這困境中活下去。”
“聶大剛再不堪，也是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我們若能互相扶持，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一夜，兩個少女各懷心事，幾乎無眠。
次日清晨，聶大剛被府中的動靜吵醒。
他推開房門，看見下人們正忙著懸掛紅綢、張貼喜字。
“這是做什麼？”他拉住一個丫鬟。
丫鬟笑道：“三少爺還不知道嗎？侯爺吩咐了，後天就是您的大喜之日，要同時迎娶蘇小姐和林小姐呢！”
聶大剛愣在原地：“什麼？迎娶誰？”
“蘇婉清小姐和林楚楚小姐呀！恭喜三少爺，雙喜臨門！”
聶大剛大腦嗡的一聲，狂喜湧上心頭。
他簡直不敢相信——父親竟然給了他這樣一份大禮！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他大笑起來，激動地搓著手，“婉清溫柔嫻靜，楚楚嬌俏可人，我早就對她們……哈哈哈！”
他仿佛已經看到左擁右抱的美妙場景，整個人飄飄然。
“快！快去給我準備最新的大紅喜服！”他興奮地吩咐下人，“要最好的料子，最時興的樣式！”
聶大剛心花怒放。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洞房花燭的香豔畫麵，將昨天的煩惱全都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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