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醫院經過醫鬨風波後,因禍得福,名聲反而更加響亮。
尤其是那個帶著幾分傳奇色彩的“神醫贅婿”的傳聞,雖然被院方官方否認,但仍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秦牧對此一無所知,他依舊每天雷打不動地來醫院“報到”。
不過他的活動範圍,基本就局限在中醫診室附近。
他不打擾彆人,就是安靜地看著老中醫給病人號脈、針灸,或者對著那些中藥材標本和人體經絡圖發呆。
偶爾老中醫忙不過來,他會幫忙遞個東西,動作小心翼翼,眼神專注。
時間長了,診室的醫生護士也都習慣了這個安靜又好看的“編外人員”,有時還會跟他聊幾句,發現他雖然話不多,但對藥材和穴位的名稱記得特彆快,都覺得這傻小子有點學中醫的天賦。
這天下午,陽光暖暖地照進診室。
秦牧正蹲在一個裝藥材的櫃子前,好奇地嗅著裡麵各種乾草根和樹皮的味道。
這時,一個穿著米白色長裙、戴著寬簷遮陽帽和墨鏡的年輕女人,步履有些虛浮地走進了診室。
她身材高挑,氣質柔弱,即便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下巴和紅唇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掛號台的護士抬頭問她:“小姐,請問您看什麼科?有預約嗎?”
女人輕輕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精致臉龐,眉頭微蹙,帶著一絲痛苦和羞澀,聲音軟糯:“我……我聽說你們這裡中醫很厲害,我想找……找一位姓秦的醫生?”
“姓秦的醫生?”護士愣了一下,中醫診室並沒有姓秦的醫生啊。
女人似乎有些著急,補充道:“就是……就是前幾天,用銀針救了那個假病人的那位秦醫生……我有些難言之隱,朋友說可能隻有他能幫我……”
她這話一說,護士立刻明白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正蹲在藥櫃旁的秦牧。
診室裡其他候診的病人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秦牧聽到動靜,抬起頭,一臉茫然。
女人順著護士的目光看去,見到秦牧那張俊秀卻帶著懵懂的臉,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置信和懷疑。
這就是黑鷹老大說的那個“可能深藏不露”的目標?
看起來……完全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
但她立刻收斂了情緒,臉上換上一副驚喜又帶著懇求的表情,快步走到秦牧麵前,微微躬身:“您就是秦醫生嗎?太好了!終於找到您了!”
秦牧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站起身,有些無措地擺擺手:“我……我不是醫生。”
“您彆謙虛了!”女人語氣急切,帶著哭腔,“我都聽說了,您醫術高明!我……我這個病,看了好多醫院都治不好,隻有您能救我了!”
說著,她竟然伸出手,想去抓秦牧的胳膊。
秦牧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不適。
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濃,靠近時眼神深處有一種他很不喜歡的東西,像是……像是在打量獵物。
這是一種源於本能的排斥。
“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旁邊的老中醫看不下去了,出麵解圍,“小秦他不是醫生,他隻是在這裡看看。您有什麼不舒服,可以掛我的號,我幫您看看。”
女人卻固執地搖頭,眼淚說來就來,在眼眶裡打轉,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不……不一樣的!我的病很怪,隻有秦醫生這樣的高人才能治!秦醫生,求求您了,就幫我看一眼好不好?”
她再次向前逼近,身體幾乎要貼到秦牧身上,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曖昧的誘惑:“隻要您能治好我的病,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您……”
這話裡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了。
周圍幾個候診的男病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秦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不僅沒有因為美女的投懷送抱而欣喜,反而覺得更加不舒服。
他討厭這種被強迫的感覺,討厭這種充滿算計的靠近。
“你走開。”他的聲音冷了下來,雖然依舊帶著點怯意,但語氣卻很堅決,“我不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