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月月和秦牧走近,他慢吞吞地站直身體,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帶著一種審視和……不易察覺的輕慢。
“月姐回來了。”他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目光在秦牧身上掃了一圈,嘴角似乎撇了一下,連稱呼都省了。
江月月眉頭微蹙,但沒說什麼,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嗯。”
那門房側身讓開,卻沒有立刻推開大門,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用一種故作驚訝的語氣說道:“喲,瞧我這記性!月姐,這位就是……姐夫吧?第一次來祖宅,有些規矩可能不清楚。待會兒進去,見著長輩們,該行禮的行禮,該問候的問候,少說話,多聽著點,免得……鬨笑話。”
這話聽起來像是提醒,實則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教訓意味。
一個看門的晚輩,也敢如此對家族嫡女和其丈夫說話,可見江月月母子這一房在族中的地位,以及秦牧這個“贅婿”是多麼的不被放在眼裡。
秦牧眨了眨眼,沒太聽懂對方話裡的彎彎繞繞,隻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讓人不太舒服。
江月月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目光如刀,掃向那個門房晚輩,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江福,我的丈夫,還輪不到你來教規矩。做好你分內的事,開門。”
被稱為江福的年輕人被江月月的氣勢一懾,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羞惱,悻悻地閉上了嘴,用力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吱呀——”一聲悠長的悶響。
老宅的內部景象,緩緩展現在兩人麵前。
是一條長長的、通向主廳的青石甬道。
甬道兩旁是抄手遊廊,廊柱漆色剝落,院子裡栽種著些耐寒的鬆柏,雖是冬季,依舊蒼翠,卻更添幾分森嚴。
隱約可以聽到主廳方向傳來的喧鬨人聲,但與這深宅大院的空曠相比,反而顯得有些虛浮和遙遠。
就在秦牧和江月月踏進大門,沿著甬道往裡走的時候。
身後傳來江福壓低卻足夠清晰的、帶著譏諷的竊竊私語,顯然是說給旁邊另一個小廝聽的:
“哼,神氣什麼……一個嫁不出去非要招贅的女人,帶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傻子,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待會兒有他們好看的……”
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院落裡,卻清晰地飄進了秦牧和江月月的耳中。
江月月挽著秦牧的手臂猛地一緊,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她強忍著回頭理論的衝動,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更大的刁難還在後麵。
秦牧則微微偏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叫江福的年輕人,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絲困惑。
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人對他們有這麼大的惡意。
他收回目光,看向身旁臉色冰冷卻依舊挺直脊背的江月月。
他悄悄反手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指。
月月在這裡不開心。
那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隻要保護好月月就好了。
兩人沿著漫長的甬道,一步步走向那燈火通明、卻暗流洶湧的主廳。
如同走向一個精心布置的舞台,而他們,將是今天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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