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哥……”江月月的聲音哽咽了。
“你哥哥,”林婉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真正的敬意,“他是一名真正的英雄。他保護秦牧,和他並肩作戰,是為了守護更重要的東西。他的犧牲,重如泰山。”
眼淚終於忍不住從江月月眼角滑落。
為哥哥,也為秦牧。
她似乎有些明白,哥哥那句“他很重要”背後的含義了。
那不是對一個弱者的憐憫,而是對一座移動長城、對一份重要火種的托付。
林婉兒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柔聲安慰:“彆哭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害怕,而是堅強起來。你哥哥把保護秦牧的責任交給了你,這是他對你最大的信任。”
江月月擦乾眼淚,用力點頭。
是啊,她不能再隻是恐懼和迷茫了。
“至於你和秦牧的相處,”林婉兒看著她,語重心長,“月月,把他完全當成一個需要你羽翼庇護的弱者,或許對他、對你,都不公平。”
江月月怔住。
“他是一頭沉睡的雄獅,哪怕暫時忘記了如何咆哮,利爪也依舊還在。”
林婉兒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你一味地把他護在身後,告訴他‘彆怕,有我’,可能會壓抑他的本能,甚至可能在真正的危險來臨時,因為你的過度保護而錯失反應時機。”
“試著去接納他的一切,包括你暫時無法理解的那部分。試著……把他當成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而不是需要你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易碎品。你們是夫妻,本就該共同麵對風雨。”
林婉兒的話,如同醍醐灌頂,瞬間點醒了江月月。
是啊。
她一直沉浸在“保護者”的角色裡,卻忘了,她所要保護的對象,本身可能就擁有撕裂一切威脅的力量。
她的過度保護,或許真的是一種束縛。
她想起來白天的情景,當她默許甚至鼓勵秦牧去“加固”家園時,他眼中迸發出的那種被需要、被認可的光彩,是那麼耀眼。
那不是負擔,而是一種釋放。
“我明白了,婉兒。”江月月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和堅定,“謝謝你。”
林婉兒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明白就好。放心吧,你不是一個人。我會動用我所有的資源和能力,確保你們的安全。有些事,不方便讓你們知道,但保護你們的行動,一直都在。”
這是林婉兒能給出的最明確的承諾。
江月月心中大定,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個女人又低聲聊了些體己話,林婉兒才起身告辭。
送走閨蜜,江月月回到空蕩蕩的客廳,心情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少了彷徨,多了幾分沉甸甸的責任和清晰的方向。
她輕手輕腳地走上樓,沒有回主臥,而是悄悄推開了客臥的門。
借著走廊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她看到秦牧依舊保持著蜷縮的睡姿,隻是眉頭微微蹙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她走到床邊,蹲下身,借著月光凝視著他安靜的睡顏。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即使睡著了,這張臉的輪廓依舊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銳利。
這就是她的丈夫。
一個身份成謎,背負著沉重過去,擁有可怕力量,卻又全心全意依賴著她、保護著她的男人。
恐懼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和決心。
她伸出手,極其輕柔地撫平他微蹙的眉頭。
秦牧在睡夢中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觸碰,身體放鬆下來,無意識地往她的方向蹭了蹭,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月月……不怕……”
江月月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的,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俯下身,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而堅定的吻。
“嗯,不怕。”她低聲回應,像是在對他承諾,也像是在對自己宣誓,“我們一起。”
她替他掖好被角,又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轉身輕輕離開。
回到主臥,江月月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回蕩著林婉兒的話。
“把他當成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
也許,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她不能再把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和危險之外。
他們需要一種新的相處模式。
一種基於信任、理解和共同麵對的模式。
帶著這個嶄新的念頭,和一份沉甸甸卻不再迷茫的決心,江月月緩緩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色皎潔,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灑落在彆墅內外那些新設置的、不起眼卻無比精準的預警裝置上,泛著冷冽而可靠的光澤。
夜,還很長。
但黎明,終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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