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了某個被包圍、被審視的危險環境。
江月月的心狠狠一揪。
她伸出手,輕輕覆蓋在他的眼睛上,隔絕了外界可能存在的任何視線。
“不怕。”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有我在,沒人能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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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家,回我們的家,就沒人看你了。”
掌心下,他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輕輕顫動著,刮過她的掌心,帶來細微的癢意。
然後,他慢慢放鬆下來,甚至微微偏頭,在她溫熱的掌心裡蹭了蹭,像隻尋求安慰的小獸。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帶著全然的依賴,“回家。”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平穩降落在國內機場。
早有準備的江月月,帶著秦牧走了vip通道,避開了所有守候在普通出口的媒體和好奇的人群。
加長的黑色轎車如同沉默的堡壘,載著他們,徑直駛向那個位於半山、安保嚴密的彆墅。
回到熟悉的環境,秦牧的狀態明顯好轉了一些。
他像回到了自己領地的動物,先是警惕地巡視了一圈,確認一切如常後,才慢慢放鬆下來。
尤其是當他走進自己那個被改造得如同“安全屋”的工作室,感受到那些他親手布置的、散發著微弱乾擾信號的小裝置依舊在正常運行後,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安心的神色。
他反手鎖上了工作室的門,將自己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
江月月沒有打擾他。
她知道,他現在需要這樣一個絕對安全、絕對安靜的空間,來平複震蕩的精神,消化那些不受控湧現的記憶碎片。
她開始著手處理公司的事務。
正如她所料,“東方神醫”的熱度在國內更加瘋狂。
公司的電話幾乎被打爆,官網訪問量激增,甚至一度癱瘓。
合作邀約雪片般飛來,其中不乏一些背景深厚、難以直接拒絕的機構和個人。
更麻煩的是,開始有一些身份不明、目的可疑的人,試圖通過各種渠道打聽秦牧的真實背景、師承來曆,甚至是他失憶前的經曆。
有些打探的手法相當專業,顯然是受人指使。
江月月眼神冰冷。
她知道,這背後少不了陳梟的影子。
他正利用這混亂的輿論場,渾水摸魚。
她再次加強了彆墅和公司的安保等級,增派了可靠的人手,對所有接近秦牧的可疑人員和信息,進行最嚴格的篩查和攔截。
她像一隻護崽的母獅,豎起了全身的尖刺,將她的伴侶牢牢護在身後,不容許任何潛在的威脅靠近。
晚上,秦牧終於從工作室裡出來了。
他洗了澡,頭發濕漉漉的,穿著舒適的居家服,臉上帶著沐浴後的清爽,但眼底那抹疲憊和偶爾閃過的恍惚,依舊沒有完全散去。
江月月沒有問他想起了什麼,也沒有提外麵那些紛擾。
她隻是像往常一樣,笑著招呼他吃飯。
餐桌上擺著他喜歡的清淡小菜和熬得香濃的粥。
“今天張姨做了你愛吃的涼拌黃瓜,嘗嘗。”她夾了一筷子放到他碗裡。
秦牧低頭默默吃著,過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江月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月月,我好像……以前也經常……被很多人看著。”
他的語氣帶著困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江月月盛粥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柔聲道:“可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吧。快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心裡卻沉甸甸的。
他想起的,恐怕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
那些注視,或許充滿了審視、評估,甚至……殺意。
吃過飯,江月月在書房處理一些緊急文件。
秦牧沒有回工作室,而是抱了個軟墊,坐在書房角落的地毯上,安靜地拚著一副複雜的星空拚圖。
這是江月月最近買來給他分散注意力、鍛煉耐心的。
他拚得很專注,偶爾會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碎片而微微蹙眉,但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
柔和的台燈光線籠罩著他,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安靜的陰影。
江月月偶爾從文件中抬頭,看到這樣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心中便覺得無比安定。
隻要他在她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平安,安靜,就好。
無論外麵是榮耀加身,還是風雨欲來。
她都會為他撐起一片天。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江月月以為已經暫時控製住局麵時,一場由陳梟在幕後精心策劃的、更加陰險的“捧殺”風暴,正在網絡上悄然醞釀。
它將用最絢爛的鮮花和最惡毒的期待,將秦牧和“牧月”,推向另一個更加危險的懸崖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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