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的經營,他的野心,難道就要因為這一次的失敗,徹底付諸東流了嗎?
他不甘心!
“先生!我……”他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執行命令!”
電子音毫不留情,帶著終結一切討論的決絕。
“或者,你想體驗一下,‘清理程序’的滋味?”
“清理程序”四個字,如同最後的喪鐘,讓陳梟所有的掙紮和不甘瞬間凍結,化為徹骨的寒意。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再敢多說一個字,下一個被“清理”的,就會是他自己。
“……是。屬下……明白。”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通訊被單方麵切斷。
密室裡,隻剩下陳梟粗重而絕望的喘息聲,以及滿地狼藉。
他頹然癱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完了。
他苦心經營的一切,或許真的完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秦牧和江月月所賜!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毒液般在他心底瘋狂滋生、蔓延!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絕不!
……
與此同時。
江月月的彆墅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風波暫時平息,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江月月終於有時間仔細檢查秦牧的情況。
“手伸出來我看看。”她拉著秦牧在客廳沙發坐下,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關切。
秦牧乖乖地把手伸到她麵前。
他的手掌很大,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有力。
隻是右手手腕處,有一圈明顯的紅痕,是之前扣住那個暴徒頭目手腕時,對方劇烈掙紮留下的,甚至還有一點輕微的破皮。
江月月看著那圈紅痕,心疼地皺起了眉。
“疼不疼?”她用手指極其輕柔地觸碰了一下那破皮的地方。
秦牧搖了搖頭,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反而安慰她:“不疼。月月彆擔心。”
這點小傷,對他而言,或許真的不算什麼。
甚至在他那混亂的本能記憶裡,比這嚴重千百倍的傷痛,恐怕都隻是家常便飯。
但江月月不這麼認為。
她起身,去拿了醫藥箱過來。
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棉簽給那細微的破皮處消毒,然後貼上了一個印著可愛小熊圖案的創可貼。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秦牧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個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萌萌的小熊創可貼,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有點傻氣卻又無比滿足的笑容。
“月月貼的,好看。”他小聲說,還用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那個創可貼。
仿佛那不是處理傷口的工具,而是月月給他的一個獎勵勳章。
江月月被他這孩子氣的反應逗笑了,心裡的那點心疼也化為了滿滿的柔情。
“傻瓜。”她嗔怪了一句,眼裡卻滿是笑意,“以後不許再這麼衝動了,知道嗎?下麵那麼危險,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
她寧願自己麵對那些風雨,也不想看到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秦牧卻抬起頭,看著她,眼神清澈而堅定,搖了搖頭。
“要保護月月。”
他的理由,簡單,直接,卻重若千鈞。
在他的認知序列裡,保護江月月,是高於一切的本能,甚至高於他自身的安危。
江月月望著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堅定,所有勸誡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她明白,這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東西,無法改變。
她隻能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他寬闊而溫暖的胸膛。
“嗯。”她在他懷裡,悶悶地應了一聲,“謝謝你,秦牧。”
謝謝你,如此義無反顧地保護我。
秦牧被她抱著,身體先是一僵,隨即緩緩放鬆下來,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
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和依賴,心裡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飽脹的幸福感填滿。
他低下頭,輕輕蹭了蹭她散發著清香的發頂。
“月月不用謝。”他聲音低沉而溫柔,“保護月月,是我最開心的事。”
窗外,夜色漸濃。
城市的霓虹依舊閃爍,掩蓋著無數隱藏的黑暗與陰謀。
但在這方小小的、溫暖的天地裡,隻有彼此相依的兩個人,和那份曆經風雨後愈發堅韌的感情。
梟雄的潰敗,是這場戰役的階段性勝利。
但他們都清楚,蟄伏的毒蛇並未死去,隻是在等待下一個機會。
而他們,也將攜手,迎接未來的一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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