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一名凶悍傭兵的倒下。
沒有怒吼,沒有咆哮。
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高效的……清理。
她看到他用一個簡潔到極致的小擒拿,輕易卸掉了第二名傭兵的武器,隨即一記手刀精準劈在對方後頸,那人便如同木樁般直挺挺倒地。
她看到他甚至沒有回頭,隻是憑借風聲,反手接住了一名從側麵林地試圖偷襲他的特戰隊員因為視線遮擋產生的誤會)甩過來的軍用匕首,手腕一抖,匕首如同有了生命般,旋轉著飛出,“奪”的一聲,精準地釘在了最後一名試圖舉槍的傭兵腳前不到十公分的地麵上!
那冰冷的警告,讓那名傭兵瞬間僵住,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而他,甚至沒有看那個被他救了、此刻一臉驚愕和後怕的特戰隊員一眼。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有一部分餘光,牢牢鎖定著她所在的這輛破敗的轎車。
仿佛那裡,才是他整個戰場的中心。
江月月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酸澀,疼痛,驕傲,震撼……無數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看著他如同戰神般,以碾壓的姿態,清理著那些訓練有素的亡命之徒。
看著他明明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卻在每一次移動、每一次出手時,都巧妙地避開車輛的方向,確保流彈和戰鬥的餘波不會波及到她。
這種極致的反差。
這種在血腥殺戮中,依舊細膩到極致的守護。
讓她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就在這時。
秦牧似乎解決了最後一個站著的抵抗者。
他的腳步,轉向了那個倒在血泊中、試圖爬向排水溝的指揮官。
然而,就在他邁出兩步,背對著轎車方向時。
異變再生!
那名原本看似重傷無力、隻能在血泊中掙紮的指揮官,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窮途末路的瘋狂和狠厲!
他不知何時,用未受傷的手,從作戰服的內襯裡,摸出了一枚小巧的、閃爍著危險紅光的高爆手雷!
拇指,已經按在了保險栓上!
“一起死吧!!”
他嘶啞地咆哮著,用儘最後的力氣,將手雷向著……江月月所在的轎車方向,狠狠扔了過來!
他算準了!
算準了秦牧在乎那個女人!
算準了這是唯一可能拉墊背、甚至翻盤的機會!
那枚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江月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枚越來越近的、代表著毀滅的小黑點。
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
一道黑影,如同瞬間移動般,出現在了手雷飛行的軌跡之前!
是秦牧!
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手雷!
仿佛背後長了眼睛!
又或者,他早已預料到了這垂死掙紮的一擊!
他的動作快到了人類的極限!
沒有試圖去接那顆高速飛行、即將爆炸的手雷——那太冒險。
而是……猛地一腳,踹在了旁邊那輛已經被撞毀的、屬於“血狼”的前車越野車的車門上!
“砰!!”
巨大的力道,讓沉重的越野車車門發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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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輛車都被踹得橫移了半米!
恰好,擋在了手雷飛向轎車的路線上!
“轟——!!”
手雷撞在厚重的越野車車門上,瞬間爆炸!
巨大的火球和衝擊波猛地擴散開來!
破碎的車門碎片和灼熱的氣浪四處飛濺!
然而,絕大部分的爆炸威力,都被那輛橫移過來的越野車結結實實地承受了!
江月月所在的轎車,隻是被氣浪推得劇烈晃動了一下,車窗玻璃徹底碎裂,但車身主體結構,完好無損!
爆炸的煙塵尚未散去。
秦牧的身影,如同從地獄歸來的修羅,穿透彌漫的硝煙。
一步,踏在了那名因絕望和震驚而徹底僵住的指揮官胸前。
腳上傳來骨頭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他低下頭,冰冷的目光,如同看待一隻螻蟻,落在指揮官那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上。
“你,不該動她。”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寒意。
讓那名身經百戰的傭兵頭目,瞬間如墜冰窟,連靈魂都在顫抖。
車內。
江月月怔怔地看著硝煙中,那個如同山嶽般屹立、一腳踏著敵人、守護著她的身影。
看著他被爆炸氣浪微微拂動的發梢,看著他冰冷側臉上沾染的些許煙塵。
所有的恐懼,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洶湧澎湃的、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愛意和自豪。
她的男人。
是她的守護神。
秦牧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微微側過頭。
隔著彌漫的硝煙和破碎的車窗,他的目光與她交彙。
那冰冷的、屬於獵殺者的眼神,在觸及她驚魂未定卻充滿依賴的目光時,瞬間冰雪消融。
隻剩下全然的、不容置疑的溫柔和……確認她安好的急切。
他對著她,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用口型,無聲地說:
“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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