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彆墅的廚房裡飄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飯菜香。
係著那條略顯幼稚卻洗得乾乾淨淨的小熊圍裙,秦牧正站在灶台前。
他一隻手穩穩握著炒鍋的手柄,另一隻手靈活地顛勺。
鍋裡的青菜在熱油中發出滋啦的悅耳聲響,伴隨著蒜末的焦香,彌漫在整個廚房。
他的動作嫻熟而從容,眼神專注。
仿佛手中掌控的不是鍋鏟,而是整個世界。
這與那個在七星島槍林彈雨中穿梭、徒手拆解鋼鐵裝甲的“閻羅”,形成了極致而溫暖的反差。
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輕微聲響。
然後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由遠及近。
江月月下班回來了。
她臉上帶著一絲工作後的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歸家的放鬆和期待。
她放下公文包,脫下外套,循著香味徑直走向廚房。
看到那個係著小熊圍裙、在灶台前忙碌的挺拔背影,她的心瞬間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流填滿。
她悄悄走過去,沒有出聲。
從身後,輕輕地、緊緊地抱住了他。
臉頰貼在他寬闊而溫暖的背脊上,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和堅實的肌肉線條。
所有的疲憊,似乎都在這一刻消散了。
秦牧顛勺的動作微微一頓。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柔軟觸感和熟悉的馨香,他冷硬的心房瞬間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沒有回頭。
隻是空著的左手,輕輕覆蓋在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上。
用力握了握。
“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煙火氣的溫暖,與在戰場上冰冷決絕的指令截然不同。
“嗯。”江月月在他背後悶悶地應了一聲,抱得更緊了,仿佛要確認他的真實存在,“好香。”
秦牧笑了笑,手腕一抖,將鍋裡翠綠欲滴的青菜利落地裝盤。
然後,他關掉了灶火。
廚房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抽油煙機低沉的嗡鳴。
他這才緩緩轉過身。
麵對著她。
他的手上還沾著些許油漬,圍裙上也濺了幾點油星。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低頭看她時,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深情和溫柔。
江月月仰起臉,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是安心,是幸福,也是對他曾經經曆那些危險的後怕。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起初帶著試探和一絲顫抖。
仿佛在確認,他真的已經徹底回來了,回到了她的身邊。
秦牧微微一怔,隨即毫不猶豫地回應。
他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
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纏綿。
這個吻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帶著失而複得的狂喜,帶著壓抑了太久太久的、如同火山噴發般熾熱的情感。
唇齒交纏,呼吸交融。
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餘。
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和逐漸升騰的、曖昧的溫度。
他們仿佛都要通過這個吻,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激情,如同被點燃的野火,一發不可收拾。
從廚房光潔的操作台邊。
到客廳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再一路蔓延,糾纏著,撕扯著彼此礙事的衣物,最終跌入主臥那張寬大而舒適的雙人床。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和小心翼翼。
更像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確認彼此存在的儀式。
帶著些許失控的瘋狂,和傾儘所有的投入。
他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她在他的身下綻放出最絢爛的光彩。
汗水浸濕了床單。
壓抑的呻吟與粗重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直到兩人都筋疲力儘,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癱軟在彼此的懷抱裡。
激烈的餘韻緩緩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