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在鐘悅的腦乾深處,盤踞著一團粘稠、陰寒的黑色絮狀物。
那就是“咒蠱”的本體!
它如同一個貪婪的寄生蟲,不斷吸收著鐘悅的生命力和腦波活力,並分泌出神經抑製毒素,維持著這種不死不活的植物人狀態。
秦牧操控著內息,化作無數細小的“觸手”,緩緩將這團黑色絮狀物包裹、束縛。
那“咒蠱”似乎察覺到了威脅,開始劇烈地掙紮、衝撞。
秦牧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個過程極其凶險,稍有不慎,就可能對鐘悅脆弱的腦組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他屏住呼吸,加大了內息的輸出。
九靈玄針震顫得更加劇烈,嗡鳴聲也變得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超乎想象的一幕驚呆了。
尤其是陳專家,他張著嘴,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幾分鐘後,秦牧眼神一厲!
他右手持針,以一種玄奧的手法,猛地向下一引!
同時低喝一聲。
“出來!”
隨著他這一聲低喝,以及銀針的引導,那團被束縛住的黑色絮狀物,被他強行從鐘悅的腦部經絡中,逼了出來!
沿著她體內的主要經絡,迅速向下遊走!
可以看到,鐘悅手臂上的皮膚下,突然鼓起一個黃豆大小的、如同活物般的東西,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下移動!
秦牧早已準備好。
他放下銀針,拿起影子遞過來的一柄消過毒的手術小刀。
在鐘悅右手小臂內側,迅速劃開一個不到一厘米長的小口。
幾乎在傷口出現的瞬間。
一道細如發絲、扭曲蠕動的黑色絮狀物,猛地從傷口中激射而出!
這東西沒有固定的形態,像是一縷黑色的煙霧,又像是有生命的線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陰寒氣息。
它似乎想要逃離。
但秦牧的動作更快!
他左手早已拿起另一根更細的九靈玄針,手腕一抖!
針尖精準無比地刺中了那縷試圖逃竄的黑色絮狀物,如同串起一根黑色的絲線。
針尖接觸的刹那,那黑色絮狀物劇烈地扭動了一下,隨即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軟軟地纏繞在了銀針之上。
秦牧將其迅速放入那個準備好的、不透光的玉瓶之中,蓋緊瓶塞。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從黑色絮狀物出現,到被秦牧用銀針挑起封入玉瓶,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直到秦牧蓋好瓶塞,臥室裡的其他人才猛地回過神來。
鐘老看著那玉瓶,又看看孫女手臂上那個小小的傷口,臉上滿是驚駭。
陳專家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親眼看到了!
看到了那超乎常理的東西!
這徹底顛覆了他幾十年來建立的科學認知!
秦牧沒有理會他們。
他迅速處理了一下鐘悅手臂上那個微小的傷口,敷上特製的止血生肌粉,血立刻止住。
然後,他再次拿起銀針,在鐘悅頭部的幾個重要穴位行針,疏導她因為蠱蟲離體而有些紊亂的氣血。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收回了所有銀針。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顯然,剛才的治療,對他的消耗極大。
“秦醫生,悅兒她……”
鐘老顫聲問道,目光急切地看向床上的孫女。
就在這時。
旁邊連接著鐘悅的腦電圖儀器,屏幕上那原本幾乎拉成一條直線的波形,突然猛地跳動了一下!
緊接著,波形開始出現規律的、幅度越來越大的起伏!
雖然還比不上正常人,但相比之前那死寂的狀態,已經是天壤之彆!
幾乎同時。
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一周的鐘悅,那緊閉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指,也極其輕微地,勾動了一下。
雖然幅度很小,但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動了!悅兒的手指動了!”
鐘老激動得老淚縱橫,差點站立不穩,被身邊的工作人員連忙扶住。
陳專家看著儀器屏幕上恢複的腦波,又看看鐘悅那有了反應的手指,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癱軟地後退兩步,靠在牆上,失魂落魄。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他引以為傲的現代醫學,在那種詭異莫測的手段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秦牧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激動不已的鐘老平靜地說道。
“蠱蟲已除,她腦部的抑製已經解除。”
“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靜養和調理。”
“我開個方子,按時服用,下午就能醒過來,一周左右會徹底恢複。”
鐘老緊緊抓住秦牧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秦醫生……謝謝!謝謝您!您是我們鐘家的大恩人!”
秦牧輕輕抽回手。
“分內之事。”
他的目光,落在那隻封存著黑色絮狀物的玉瓶上。
眼神變得幽深。
南洋咒蠱……
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目標偏偏還是鐘老的孫女?
這背後,恐怕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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