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的易感期徹底過去,身體和精神都恢複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狀態。那場風波似乎不僅沒有留下陰影,反而像一場暴雨洗去了塵埃,讓他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輕鬆明亮的光彩。然而,隨著身體的舒適和心境的明朗,一種新的、更隱秘的渴望,開始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他開始不滿足於僅僅是日常的陪伴和無聲的默契。那個意外的、輕如蝶翼的吻,像打開了一扇塵封的門,讓他窺見了另一種可能——一種更近的、帶著體溫和氣息的親密。高途身上那股沉穩的鼠尾草信息素,原本隻是讓他感到安心,現在卻像一種無形的牽引,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汲取更多。
起初隻是些微小的試探。高途遞給他水杯時,他會刻意讓自己的指尖多停留一瞬,輕輕擦過高途的手背。高途俯身為他整理靠墊時,他會微微側過頭,讓自己的發絲不經意間蹭過高途的手臂。這些觸碰轉瞬即逝,卻像細小的電流,讓沈文琅的心跳微微加速,也讓他敏銳地觀察著高途的反應。
高途似乎察覺到了這些細微的變化。他的動作依舊沉穩,但沈文琅能感覺到,在他靠近時,高途的身體會有瞬間的僵硬,呼吸也會微不可查地屏住片刻。他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隻是維持著一種近乎刻板的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但這種沉默的縱容,反而助長了沈文琅心底那份隱秘的貪戀。
一個午後,陽光暖融融地照進書房。沈文琅坐在書桌前處理郵件,高途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翻閱文件。室內一片安靜,隻有書頁翻動和鍵盤敲擊的細微聲響。沈文琅抬起頭,目光落在高途專注的側臉上。陽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那份沉靜的氣息,像磁石一樣吸引著沈文琅。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拄著手杖,緩緩站起身。高途聞聲抬起頭,目光帶著詢問。
“有點累了,”沈文琅輕聲說,走向沙發,“想坐一會兒。”
高途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位置。沈文琅在他身邊坐下,兩人之間隔著半臂的距離。熟悉的鼠尾草氣息更加清晰了,帶著陽光曬過的暖意。沈文琅沒有看高途,隻是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仿佛真的在休息。但他的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加快,一種強烈的衝動在胸腔裡湧動。
他悄悄地將手放在身側,指尖一點點地、試探性地向高途的方向移動。最終,他的小指,極其輕微地,觸碰到了高途放在沙發上的手背。
高途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翻閱文件的動作停了下來。但他沒有移開手。
沈文琅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他鼓起勇氣,將整個手背緩緩地、完全地貼在了高途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瞬間傳來,高途的手背有些乾燥,帶著沉穩的力量感。沈文琅能感覺到他皮膚下血管的輕微搏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慢了下來。書房裡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高途依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任由沈文琅的手背貼著自己的手背。他的沉默像是一種默許,一種無言的縱容。
沈文琅貪戀著這份肌膚相貼的溫暖和踏實感。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從高途手背傳來的溫度,那溫度仿佛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和滿足。他甚至能感覺到,高途的信息素似乎也因為這近距離的接觸而變得更加濃鬱、更加柔和地包裹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高途極輕地動了一下,似乎想抽回手。沈文琅下意識地收緊了手指,輕輕勾住了高途的手指。
高途的動作頓住了。
沈文琅的心跳如擂鼓。他睜開眼,側過頭,看向高途。高途也正看著他,眼神深邃難辨,裡麵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掙紮,或許還有一絲……沈文琅不敢深究的動容。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手指在沙發靠背上輕輕交纏。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鼠尾草的清香和一種無聲的、悸動的張力。
最終,高途率先移開了視線,但他並沒有抽回手,隻是低聲道:“……累了就休息會兒。”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沈文琅輕輕“嗯”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嘴角卻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他沒有再得寸進尺,隻是維持著這個簡單的、指尖相觸的姿勢,感受著那份來之不易的親密和高途無聲的縱容。
他知道自己貪心了。但他控製不住。這份溫暖,這份安心,是他曆經磨難後,最渴望抓住的東西。而高途的沉默和默許,像黑暗中的微光,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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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日高升
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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