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依舊準時透過窗簾的縫隙,喚醒了沉睡的房間。高途率先醒來,意識回籠的瞬間,昨夜沙發上那場失控的親密便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伴隨著身體某處難以言說的微妙酸脹感。他微微動了動,試圖在不驚醒身邊人的情況下起身。
然而,當他撐著手臂坐起來,雙腳剛剛沾地,想要站起時,腿部卻一陣突如其來的酸軟,讓他重心不穩,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踉蹌了一下,險些直接摔倒在地。
“!”一聲低促的驚呼。
幾乎在他晃動的瞬間,一雙溫熱的手從旁邊迅速伸了過來,穩穩地扶住了他的手臂和腰側。沈文琅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半支著身子,一臉緊張和關切地看著他。
“怎麼了?沒事吧?”沈文琅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和明顯的擔憂,手上用力,支撐著高途重新坐回床邊。
高途:“……”
一股熱意瞬間衝上高途的耳根,他難得地露出了幾分窘迫的神情,彆開臉,低聲道:“……沒事,腿有點麻。”這個借口拙劣得連他自己都不信,尤其是在經曆了昨夜之後。那種因過度“勞累”而導致的肌肉酸軟,實在是……難以啟齒。
沈文琅先是一愣,隨即看到高途泛紅的耳根和他強裝鎮定的側臉,瞬間明白了過來。他臉上也迅速飛起兩抹紅暈,但更多的是忍俊不禁。他抿了抿唇,壓下嘴角的笑意,手上卻沒鬆開,依舊穩穩地扶著高途,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揶揄和濃濃的關心:“那……慢點起來,不急。”
高途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身體的異樣和內心的尷尬,借著沈文琅的力道,緩緩站了起來。這一次,他穩住了身形,但動作明顯比平時遲緩僵硬了許多。沈文琅也跟著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像個小心翼翼的保護者,生怕他再有什麼閃失。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親昵和好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忍不住同時低笑出聲。這一笑,打破了那層薄薄的窘迫,隻剩下事後的溫情和一點點屬於伴侶間的秘密趣意。
早餐時,高途的動作依舊比平時慢半拍,坐下和起身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沈文琅看在眼裡,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主動承擔了更多餐後收拾的工作,把高途“按”在沙發上休息。
“今天我去公司吧,”沈文琅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你在家休息。”
高途皺眉:“不用,我沒事。”
“有事沒事我說了算,”沈文琅難得強勢了一回,走到他麵前,彎腰看著他,眼神認真,“聽話,休息一天。集團那邊沒什麼急事,我能處理。”
最終,在高途抿著唇不太情願的目光中,沈文琅獨自去了公司。
而這一天的hs集團頂樓,經曆了或許是有史以來氣氛最和諧、最如沐春風的一天。
沈總的心情好得顯而易見。雖然他依舊嚴謹認真地處理著公務,但眉宇間那股常年不化的冷峻仿佛被春水洗過,變得溫和而舒展。對待下屬的彙報,他耐心十足,語氣平和,甚至偶爾還會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讓進來彙報的高管們受寵若驚。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沈總身上那種無形的、因高秘書不在而可能產生的低氣壓完全沒有出現。相反,沈總似乎……更加沉穩從容了?仿佛高秘書的短暫缺席,反而讓他更清晰地展現出了某種內在的安定與力量。當然,也有人私下嘀咕,覺得沈總今天看人的眼神都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幾個需要高途經手的事務,沈文琅都處理得乾淨利落,決策果斷,絲毫沒有因為高途不在而出現任何滯澀。這讓一些原本暗自觀察的人不得不承認,沈總的能力確實毋庸置疑,高秘書是強大的輔助,但沈總本身,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針。
下班時間一到,沈文琅便準時離開了辦公室,歸心似箭。當他推開家門,看到高途正係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雖然動作似乎還是比平時慢一點點),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時,沈文琅的心瞬間被一種滿滿的、踏實的幸福感填滿。
他走過去,從背後輕輕抱住高途的腰,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
“我回來了,”沈文琅的聲音帶著笑意,“今天集團氣氛特彆好。”
高途身體微頓,隨即放鬆下來,拍了拍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低低地“嗯”了一聲,嘴角幾不可查地向上彎了彎。
昨夜激情的漣漪尚未完全平息,但已化為了日常中更加深厚的溫情與默契。一點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反而為他們的生活增添了彆樣的趣味。日子,就在這細水長流中,向著更加溫暖的方向,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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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畔草
綿綿思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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