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語公司官網的惡意評論依舊在刷屏，客服郵箱持續被轟炸，那幾篇汙蔑性的報道也仍在一些小媒體平台上掛著，仿佛幾條揮之不去的腐臭瘴氣，試圖扼殺這株剛剛破土的嫩芽。
辦公室內，秦楓關閉了嘈雜的電腦提示音，周遭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
他站在房間中央，閉上雙眼，精神力緩緩沉入腦海，溝通了那懸浮於意識深處的係統光屏。
【幻化千麵】，啟動！
選定模板：疲憊而略帶憤世嫉俗的都市報實習記者。
刹那間，他麵部骨骼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肌肉如同水流般蠕動重塑，身高微微調整，肩膀略縮，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從之前的冷峻清秀，變成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幻化而出）、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帶著幾分熬夜加班怨氣的年輕記者形象。
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在一陣微光扭曲後，變成了一件皺巴巴的格子襯衫和牛仔褲。
【洞察之眼】同步開啟，掃描自身，確認毫無破綻，連最細微的體態習慣和眼神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拿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沒有任何標識的舊背包，裡麵裝著微型錄音筆、隱蔽攝像頭等“記者”必備工具實則空空如也，隻是道具），推門而出。
第一步，目標：發布那幾篇抹黑文章之一的“東方快訊”網絡媒體編輯部。
根據【洞察之眼】之前捕捉到的信息殘留和網絡ip追蹤結合係統輔助），他很快鎖定了這家位於一棟老舊商住樓內、實則被富康生物暗中控製的小媒體。
乘坐吱呀作響的電梯上樓，樓道裡彌漫著外賣和打印墨粉混合的味道。
“東方快訊”的辦公室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劈裡啪啦的打字聲和編輯催促的交談話語。
秦楓調整了一下表情，臉上堆起職業化的、略帶謙卑的笑容，敲了敲門，然後不等回應便推門而入。
“您好，我是《都市生活周刊》的實習記者小李，跟我們王主任約好的，來聊聊關於星語公司那篇稿子後續跟進的事情……”
他語速稍快，帶著新人的緊張和急於表現的熱情，目光快速掃過雜亂辦公室內幾個忙碌的身影。
一個禿頂主編模樣的男人抬起頭，狐疑地打量著他：“《都市生活周刊》？老王沒跟我說啊……而且那篇稿子不是已經發了嗎？還有什麼好跟進的？”
“王主任可能忙忘了，”秦楓笑容不變，極其自然地走近，同時【洞察之眼】飛速掃描著主編桌麵上的文件、電腦屏幕以及旁邊一個正在吃泡麵的編輯的聊天窗口，“主要是我們那邊覺得這個‘星語’現象挺典型的，想做個深度係列，需要一些貴社這邊的一手資料和采訪源，王主任說您這邊最清楚情況……”
他一邊說著毫無破綻的場麵話，一邊手指看似無意地在主編桌麵的文件上掠過，【洞察之眼】如同高速掃描儀，瞬間將幾份標注著“富康生物指定”、“通稿”、“水軍安排”字樣的文件內容記下。
同時，耳朵微動，捕捉著那個吃泡麵編輯電腦上打開的聊天窗口裡閃爍的信息。
“富康那邊尾款到了嗎？”
“催了，說效果達到就結。”
“猛刷差評，彆停！”……
精神力高度集中，如同精密儀器般處理著海量信息。
禿頂主編被他的自來熟和“王主任”的名頭弄得有點懵，加上對方看起來就是個不起眼的實習記者，警惕心下降了不少。
含糊道：“哦……係列報道啊……資料都在電腦裡，采訪源也是對方提供的，我們就是按通稿發……”
就在這時，秦楓“一不小心”碰掉了主編桌上一支筆，彎腰去撿的瞬間，袖口中隱藏的、由係統能量模擬的微型探頭幻化功能的一部分）對準主機箱後某個未拔掉的u盤，瞬間完成了數據拷貝記錄下u盤序列號和殘留文件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連忙道歉，撿起筆，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窘迫。
禿頂主編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想仔細盤問。
秦楓卻立刻站直身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瞧我這腦子！王主任讓我先去市場監管局拿個文件再來找您！我給忘了！不好意思主編，打擾您了，我拿了文件再過來！”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他再次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轉身快步離開，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遲疑。
禿頂主編張了張嘴，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被對方一連串的動作和話語搞得有點亂，最終隻是嘀咕了一句“毛手毛腳的新人”，便沒再深究。
第一步，完成。
獲取了“東方快訊”直接受富康生物指使、使用指定通稿、並雇傭水軍的初步證據。
離開商住樓，秦楓迅速拐入一個無人的公共衛生間隔間。
【幻化千麵】，再次啟動！
選定模板：神色匆忙、穿著某知名外賣平台製服的外賣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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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體型、衣著瞬間改變，甚至連身上都仿佛帶上了油煙味。
他拎起一個空的外賣保溫袋，騎上旁邊一輛共享單車偽裝成剛送完餐），朝著下一個目標飛馳而去。
第二步，目標：富康生物合作的水軍公司——“浪潮網絡營銷”。
這家公司表麵從事正規網絡推廣，暗地裡則承接各種抹黑、刷單、控評等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