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有一份美好的鐵飯碗工作,但我沒珍惜,我就像渣男一樣忍受不了一成不變的生活,受夠了看膩了的發妻。”
“終於有一天,我認識了它——工農兵大學,它年輕時髦又有格調,說出去都讓人倍有麵子,於是我離開了那個家,來到了外邊,和它雙宿雙飛。”
明殊深情感慨:“但外麵的生活也不不好過,它要求又多又細,還時刻檢查我心裡是不是有它,每天還要我給它寫情書,年輕的嬌妻就是讓人難以招架,讓人吃不消。”
[夠了!你好惡心],係統尖叫。
火車上,明殊緊緊的抱著行李,一手白水一手雜糧麵的窩窩頭往嘴裡塞,連續兩三天都吃這些,叫下鋪抱著孫子的老太太乾瞪眼。
她也想不到這姑娘長的秀氣,打扮又的精神,但卻窮酸的乾吃窩窩頭兌水,一點也沒給她占便宜的機會,害她白等了好幾天!
和她同一道的同學,也是軍屬,是個小姑娘,年紀不大,但聰明,知道跟著她學。
陪著她吃最乾巴的窩窩頭,這種窩窩頭,不配著水,一口下去脖子能伸五裡地,所以兩人吃的特彆誇張和費勁。
兩人一路上,都是互相幫忙看行李,才敢上衛生間解決個人衛生,等熬到自己下車,親人直接來車上搬行李,才鬆了那麼一口氣。
老太太看到一堆年輕力壯的精壯漢子,直奔著她這邊,扛著行李把兩個女孩接走,更不敢多什麼,把鬨騰的孫子往後麵塞了塞,徹底沒了動靜。
“每次坐火車,我都得提心吊膽,生怕碰到個不三不四的,還有這些老人,也最能胡攪蠻纏。”
小姑娘心有餘悸,看樣子年紀輕,出身不錯,看著身旁軍官裝的父母就知道了,打小沒有碰到太多的極品,結果一來一回的火車,見了個遍。
“等你工作了,你也得見個遍。”
明殊笑了笑,然後迫不及待和丈夫“親近”:“老趙,想不想我?”
大約自己屬於不可控變量,趙成章對待明殊又恢複了最初的認真,她上學時沒來送,學成歸來倒是來接人了。
“趙德昌師傅本來要來接你了,但我說自己的愛人也沒必要讓彆人來,我自己就行了。”
給他打下手,真正出苦力的,是久違的兩位遠房表兄,不過看樣子已經隨他雞犬升天,也是個小軍官。
怪不得這貨能上去,對待自己人,他還是很舍得的。
不過可惜,妻子在他眼裡不算自己人吧?
回到“家”,明殊發現小院子裡變了不少,種菜的地方搭了花架子,大朵大朵的薔薇纏在上麵,還挺漂亮的。
屋裡也大變了樣,沙發家具都換了,換成大氣又氣派,一看就是一位又權勢的老乾部家,電視也是最新款的大彩電,還有兩個立式音響。
明殊直接一屁股坐在棗紅色的真皮沙發上,萬分舒服的感慨:
“誒呀,這兩年寬鬆了就是好,這什麼都能用了,換成前兩年,那誰敢享受這些啊。”
“對了,孩子呢?”
“孩子們去買菜了,你坐著等著開飯就好。”
這三年趙成章事業上春風得意,家裡又有“嬌妻”打理,當是春風得意,自在又舒心,麵相上都是掩蓋不住的自得。
果然,這年頭,還是手段狠心又狠的人才爬的快,明殊搖了搖頭,不打算對人性進行批判。
前妻姐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她也必要為人家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