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極光裂縫
“蛇瞳”的雪地摩托在離極光裂縫兩百米的地方停下，十幾輛摩托呈扇形散開，將裂縫入口團團圍住。林羽攥緊手中的八音盒，水晶鑰匙在掌心發燙，與裂縫深處傳來的藍光共振，連帶著他的指尖都泛起細碎的光點——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反應，像是鑰匙在感知到“蛇瞳”的氣息後，自發喚醒了某種力量。
“把鑰匙和八音盒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體麵點。”“蛇瞳”的聲音透過防風麵罩傳來，帶著金屬般的冷硬，他從摩托上下來，黑色風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袖口的金色蛇形標誌在極光下泛著刺眼的光，“林老頭當年就是不配合，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你想重蹈覆轍？”
林羽的心臟猛地一縮——祖父的死一直是他心裡的疙瘩，醫生說是突發心梗，可“蛇瞳”的話像一把尖刀，捅破了他一直不願相信的猜測。“我祖父的死，是你做的？”他的聲音發顫，握著八音盒的手更緊了，盒身的纏枝蓮紋突然亮起金光，在雪地上投出一道細小的光影。
“蛇瞳”嗤笑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槍口對準林羽：“是又怎麼樣？他守著古神的秘密不肯交，就該有這樣的下場。現在輪到你了，林家的最後一個血脈，識相點就把東西交出來，彆逼我動手。”
蘇瑤突然往前一步，擋在林羽身前，手裡的彈簧刀出鞘，寒光在極光下一閃：“你彆想傷害林羽！我爸說過，你就是個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瘋子，就算打開界門，你也控製不了古神，最後隻會被古神吸乾靈氣！”
“蘇教授倒是看得通透，可惜啊，他沒機會親眼看到界門打開了。”“蛇瞳”的目光掃過蘇瑤，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你以為你爸還活著？三個月前他就被我關在冰宮的地牢裡，現在能不能喘氣，全看你們今天乖不乖。”
這話像一盆冰水澆在蘇瑤頭上，她的身體晃了晃，手裡的刀差點掉在地上。林羽趕緊扶住她，輕聲說：“彆信他的話，他就是想挑撥我們，我們先想辦法衝出去。”他悄悄打開八音盒，裡麵的皮影在藍光的映照下微微顫動，似乎隨時準備衝出盒身。
老周突然舉起獵槍，對準“蛇瞳”的方向：“你們彆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他的手在發抖，卻依舊死死盯著“蛇瞳”，“當年我跟蘇教授一起去過冰宮，知道裡麵的厲害，你們就算拿到鑰匙，也過不了機關！”
“蛇瞳”像是聽到了笑話，抬手對著老周腳邊的雪地開了一槍，子彈濺起的雪粒打在老周的褲腿上：“就憑你手裡這把破槍？也想跟我鬥？”他揮了揮手，身後的暗影成員立刻舉起槍，十幾把槍口同時對準林羽三人，氣氛瞬間凝固。
林羽知道硬拚不行，目光飛快掃過周圍——裂縫左側有一片凸起的冰岩，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若是能引暗影成員靠近，說不定能利用積雪製造混亂。他悄悄碰了碰蘇瑤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往冰岩方向移動，同時將八音盒貼在胸口，集中精神默念：“召喚皮影雪狼。”
水晶鑰匙的藍光突然暴漲，八音盒的金光與之交織，一道光柱從盒身射出，落在冰岩旁的雪地上。下一秒，三隻半米高的皮影雪狼從光柱中躍出，雪白的皮毛上泛著金光，獠牙外露，朝著最近的兩個暗影成員撲去。
“又是這破皮影！”“蛇瞳”臉色一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裝置，按下上麵的按鈕——皮影雪狼的身體突然開始閃爍，金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像是被某種力量乾擾。林羽心裡一緊，這才發現“蛇瞳”手裡的裝置，和之前暗影成員用來乾擾皮影的設備一模一樣，隻是體積更小，功率顯然更強。
“彆白費力氣了，我這‘破靈器’專門克製你們的皮影術。”“蛇瞳”冷笑，“當年林老頭就是被這東西困住，才沒能逃掉。今天你們也一樣，乖乖束手就擒，還能少受點罪。”
就在皮影雪狼快要消散時，裂縫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冰層開始簌簌掉落，裂縫上方的極光突然變得異常明亮，綠色的光帶中夾雜著詭異的紫色，像一條發怒的巨蛇在天空中扭動。林羽口袋裡的鑰匙突然飛了出去，懸在裂縫正上方，與裂縫深處的藍光連成一線，形成一道垂直的光柱。
“怎麼回事？”“蛇瞳”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抬頭盯著懸在空中的鑰匙，眼神裡充滿了震驚，“這鑰匙怎麼會自己動？”
蘇瑤突然想起父親視頻裡的話，激動地喊道：“是冰核！鑰匙在呼應冰核的力量！隻有林家血脈才能激活這股力量，你就算拿到鑰匙也沒用！”
林羽也反應過來，他朝著懸在空中的鑰匙伸出手，心裡默念“靠近”，鑰匙果然朝著他的方向移動了幾分。“蛇瞳”見狀，立刻朝著鑰匙撲過去，想把鑰匙搶到手，卻被光柱彈開，重重摔在雪地上。
“不可能！”“蛇瞳”從雪地裡爬起來，臉上滿是猙獰，“我研究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激活不了鑰匙！”他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後裡麵是一枚泛著黑氣的玉佩，“這是用古神的殘魂煉製的‘引魂佩’，我就不信它鎮不住這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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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玉佩扔向鑰匙，玉佩在空中炸開，黑色的霧氣瞬間包裹住鑰匙，藍光開始變得暗淡。林羽心裡一急，趕緊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靈氣——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嘗試調動靈氣，之前都是靠鑰匙和八音盒被動觸發，此刻隻覺得胸口發熱，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湧向鑰匙。
“嗡——”鑰匙突然爆發出刺眼的藍光，黑色霧氣被瞬間衝散，玉佩的碎片落在雪地上，很快就被凍成了冰塊。“蛇瞳”噴出一口鮮血，顯然是被靈氣反噬，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羽：“你……你竟然能主動調動靈氣？你激活了‘古神容器’的力量？”
林羽也愣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與鑰匙和裂縫深處的冰核相連，仿佛三者形成了一個整體。“我不知道什麼是‘古神容器’，但我知道，我絕不會讓你打開界門。”他握緊拳頭，周圍的積雪突然開始震動，幾塊巨大的冰岩從地麵升起，擋在他和蘇瑤身前。
“所有人都給我上！就算殺了他們，也要把鑰匙搶過來！”“蛇瞳”怒吼著，捂著胸口後退了幾步，示意身後的暗影成員衝鋒。十幾個暗影成員舉著槍，朝著林羽三人衝過來，子彈打在冰岩上，發出“砰砰”的響聲，碎冰渣濺得到處都是。
老周舉著獵槍，對著衝在最前麵的暗影成員開了一槍，那人應聲倒地，卻很快被後麵的人拖了下去。“這樣不是辦法，我們的子彈不多了！”老周喊道，他的獵槍裡隻剩下三發子彈，根本擋不住這麼多人。
蘇瑤突然拉著林羽往裂縫邊緣跑：“我們進裂縫！裡麵有機關，暗影的人不敢輕易進來！”她指著裂縫周圍的符文，“我爸說過，這些符文是上古的封印，隻有用鑰匙才能打開，暗影的人進去隻會被符文攻擊！”
林羽點點頭，跟著蘇瑤跑到裂縫邊緣，懸在空中的鑰匙自動飛到他手裡。他將鑰匙插進裂縫旁邊刻著十字榫的符文裡，“哢嗒”一聲，符文亮起金光，裂縫深處傳來“轟隆隆”的響聲，一道石階從裂縫內側緩緩升起，延伸到黑暗中。
“快進去！”林羽拉著蘇瑤踏上石階，老周也趕緊跟上來，對著身後的暗影成員開了最後一槍，延緩他們的速度。“蛇瞳”看到他們要進裂縫，氣得臉色鐵青，對著暗影成員喊道：“彆讓他們跑了！跟著進去，就算死也要把鑰匙搶回來！”
林羽三人沿著石階往下走，裂縫裡的溫度比外麵更低，呼出的白氣瞬間就凍成了小冰晶。石階兩側的冰壁上，刻著許多古老的圖案，有穿著長袍的人在祭祀，有巨大的怪獸在咆哮，還有一顆發光的珠子——看起來像是冰核。
“這些圖案應該是在講古神的故事。”蘇瑤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圖案，“你看，這個發光的珠子，應該就是冰核，旁邊的人在守護它，說明冰核從很久以前就被封印在這裡了。”
老周走在最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確保沒有暗影成員跟上來：“後麵暫時沒人，不過‘蛇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儘快找到冰宮的入口，說不定裡麵有能對抗他們的東西。”
走了大概十分鐘，石階終於到了底，眼前出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門上刻著複雜的榫卯圖案，中間有一個凹槽，剛好能放下八音盒。林羽掏出八音盒，將它放進凹槽裡，水晶鑰匙的藍光與八音盒的金光融合，石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通道。
通道兩側的冰壁上，鑲嵌著許多發光的冰晶，將通道照得亮如白晝。通道的地麵很平整，像是被人精心打磨過，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刻著符文的石柱，看起來像是某種防禦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