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說不出孩子父親是誰,那就相當於間接證實了陸菲儀的話。
她怎麼會知道,那一晚,她連男人長什麼樣都沒有看見。
耳邊響起傭人小聲的議論。
“怪不得,陸寧溪年紀輕輕就有個父不詳的兒子。來封家當奶媽之後立刻就跟兩位少爺牽扯不清。”
“原來,陸寧溪以前是在會所當雞的。”
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
“我沒有去會所賣過身,我沒有!是她出賣我,是她把我賣給了陌生人。”
一個陸家大小姐,一個氣勢洶洶還想動手殺人的窮女人,當然選擇相信陸菲儀啊!
“還在狡辯,又拿不出證據,陸寧溪真可怕,也不知道她嘴裡還有幾句真話。”
“都去會所賣身了,能有真話麼?”
封競攥緊拳頭,他再也聽不下去,他沉沉的開口打斷,“夠了!都住嘴!”
傭人們被封競嗬斥,不敢再開口。
整個大廳都死氣沉沉,隻有眾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陸菲儀知道自己成功了,
就算彆人口中不再議論,陸寧溪的形象也在大家心裡都定了性質,“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陸寧溪,自己過得不好,就想拖我下水。”
“你對我下手這麼狠,是想毀我的容嗎?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恩將仇報,汙蔑我,傷害我。”
“柳菲儀,你真的好惡心!”
到現在還在顛倒黑白,陸寧溪忍無可忍,抬手又給了她一耳光,“真想撕開你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陸菲儀的臉色沾了不少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在心疼陸菲儀委屈,隻是他們不知道,那些幾乎都是陸寧溪掌心的血啊。
陸菲儀害怕的哭了出來。
封呈衍將她護在身邊,“彆怕,我不會再讓這個瘋女人碰你。而她,也勢必要因為做出這些事而付出代價。”
他望著陸寧溪,目光冷了個徹底,“我給過你機會的。”
陸寧溪知道,封呈衍是信柳菲儀的。
那封競呢?會相信她嗎?
陸寧溪根本就不敢去看封競的眼神,隻是無力的自我辯解著。
“是她出賣的我!我沒有賣過身,孩子的父親……”
她自己都不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怎麼能跟彆人辯解的清?
“孩子父親是誰你又說不出,拿不出證據就是汙蔑,你敢出去亂說一個字,你家那個小野種就彆想安穩的長大。”
封呈衍隻護著陸菲儀。
陸菲儀因他而走失的二十年已經太委屈了。好不容易找回來,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老管家帶著醫生正好過來。
一看這邊情況不對,也不知道是該給誰治了,“衍少,醫生來了,要先給陸寧溪看看嗎?”
封呈衍冷笑。
他是瘋了,才會想要叫家庭醫生來給陸寧溪看病。
“給菲儀處理傷口。”他直接將陸菲儀打橫抱起,往樓上走,“把陸寧溪拖出去,關進小花房。誰也不準幫她處理傷口,也不準給她食物和水,直到她清楚的知道哪裡錯了為止。”
陸寧溪緊咬著唇瓣,眼中有淚光閃爍,卻隱忍著不肯讓淚珠掉落。
她沒有錯。
她沒有!
而陸菲儀抱著封呈衍的脖子,被嗬護成的像是個公主,“衍哥哥,我的臉好疼,如果留疤了該怎麼辦。”
“不會,如果留疤,我就會毀掉她的臉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