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陸寧溪心態已經被磨煉的很好了。
然而再平靜也隻是表麵。
“不說話是心虛吧?心虛還來這兒乾什麼,難不成是想跟景湛破鏡重圓?”
“省省吧,你那兩個野種都生了,還好意思見景湛?”
“也不看看你多臟,配嗎?”
“不是……”田甜忍不住,想站起來說話,被任美拉住,“不關你的事,彆給自己惹麻煩。”
最後站起來的人是嶽若雨。
她主動的維護秩序,“陸寧溪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要趕她走嗎?算了吧,誰那邊有空位,讓她坐吧。”
根本不會有人願意的。
這句話問出來根本就是再羞辱一遍陸寧溪。
嶽若雨還是跟當初一樣虛偽,當年,那些針對她的法子大多都是從嶽若雨嘴裡出來的。
陸寧溪轉身便走。
她等不了五分鐘了。
嶽若雨直接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要不你去我的位置上坐?”
她蹙眉拒絕,“不需要,我等景湛就好。”
“等景湛?”嶽若雨聲音大了起來,讓所有人聽見,“你來這裡,果然是等景湛的。”
那天在夜市遇見景湛之後,田甜就把事情發在群裡解釋了。
像嶽若雨這種女神級彆,高高在上的,才不會加群裡被所有人能聯係上。
所以,有些事嶽若雨並沒有聽說。
而有些人即便聽說了,也根本不願意相信。
除非,是景湛親自開口。
“誰告訴你景湛今天會來?”嶽若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問著最引人遐想的話,“我們都是兩分鐘前才知道的,難不成……你一直偷偷關注著消息?可你跟我一樣沒在同學群裡,還沒跟任何人有聯係啊。”
嶽若雨的話,聰明人一聽就懂。
“肯定是陸寧溪賴著景湛不放唄,偷偷摸摸盯著人家呢。”
“景湛消失兩年,誰也聯係不上,就算想盯也沒辦法。我覺得,更像是我們當眾的誰跟她還有著聯係。”嶽若雨轉頭指著人群中的一個胖子,“我記得,當初你就很喜歡陸寧溪,王……王什麼來著,你是不是一直跟陸寧溪偷偷聯係,關係親密?”
“我可沒有搞破鞋的習慣,陸寧溪這種人,我可不敢聯係。”
胖子才二十多歲,頭發已經掉了不少。
哪怕說他是四十多歲,不知道的人也一定會相信。
胖子當年一直盯著陸寧溪,說喜歡她。
而得不到陸寧溪,在陸寧溪出事之後,又是翻臉最快的那一個。
“這種女人,誰敢要?”胖子故意說,“白送我都不要的。我寧可花點錢去嫖,也好過沾上臟病。”
嶽若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又故意裝起了好人,“彆介意,大家都是有口無心。先去我的位置上坐著吧,總站著也尷尬。”
陸寧溪冷漠的開口,“放手。”
陸寧溪低頭看景湛的手機,僅剩的兩分鐘正在倒計時。
可這兩分鐘,她也不想再等。
整個包間裡,都充斥著惡臭的氣息。
解釋的話當年已經說過太多遍了,沒有用,他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唯一有用的方式隻是遠離和淡忘。
“嶽若雨,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