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回頭了，我怕我不願意走。寧溪你知道希望這種東西很奢侈的，我好不容易讓自己放棄了，你記得一定彆叫我回頭。”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希望破滅。
似乎聽懂了封競的話，也看懂了封競要離開。
軟軟鬨了起來，非要封競抱。
景湛哄不住，陸寧溪也不行。
他對景湛說，“軟軟的大名叫封暖月。彆看她小，腦子聰明著呢。不聽話的時候，叫她大名，她就會接受到信號，會立刻變得安靜。”
軟軟見他回頭，以為自己的哭鬨起了作用。
肉呼呼的小手朝他伸出去，嬰兒言語喊著要抱抱。
封競逼著自己冷硬下來，“封暖月！不準哭。”
軟軟抽抽巴巴的看他，果然變得安靜。
陸寧溪抱著孩子，心頭發酸，“謝謝。”
封競笑著說不用謝，可轉身之後，眼眶卻紅了。
他想要從陸寧溪口中聽見的三個字，從來都不是謝謝你。
遇見她時，他滿眼都是希望。
來時，他抱著孩子，滿身溫情。
離開時，是孤身一人。
軟軟想哭，但是因為小小的腦袋接受到了封競給的信號，於是拚命的忍著眼淚。
即便看著封競走出大門，她也沒有哭。
這是這一年來，他們父女之間的默契。
軟軟眼巴巴望著門口，第一次，標準又清晰的喊出了兩個字，“爸爸。”
封競聽見了，但沒有回頭。
“爸爸！”
“要！”
軟軟被逼急了，連說話都變得清楚起來。
粉雕玉琢的小臉拚命的忍著不哭，她學會了聽話，卻也沒有等到封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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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的默契告訴軟軟，隻要她乖，爸爸就會很喜歡她。
她鬨，爸爸也會寵她。
可有的時候，爸爸不會容忍她，那就是她犯錯了。
軟軟一直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隻要封競大聲的叫她封暖月，她總會變得聽話。
隻要聽話，隻要不哭，爸爸就會抱她。
可是封競再也沒回來抱起她，親親她的小臉，告訴她，軟軟最可愛最聰明了。
長時間等不到封競回來抱自己的的軟軟還是控製不住的哭出了聲。
景湛跟陸寧溪怎麼哄都沒有用。
這次，連存希也跟著哭了起來。
他們記得封競，也隻認封競。
因為封競是真心對待了這兩個孩子，即便還小，他們也都知道的。
“要爸爸！”
“爸……爸！”
陸寧溪抱著兩個孩子，聲音孱弱，“可是他不是你們爸爸……”
他們聽不懂，隻知道在想念封競。
“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要回他們。”陸寧溪眼眶發酸，“他們跟著封競也會過得很好，可是我真的沒想要一定要他們回來的。如果封競不舍，我真的可以放棄的。”
景湛抱著陸寧溪，“我會成為他們爸爸，像以前說的那樣。等他們長大，有了新的生活，過去也會全部忘記的。”
陸寧溪拚命忍住眼眶的濕意。
可她，居然不希望他們忘記封競。
因為那樣對封競太不公平。
可是，除了讓時間逐漸洗掉這一年的記憶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更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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