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跌坐於地,胸口劇烈起伏,識海中青蓮裂痕已蔓延至蓮心,劇痛如萬針穿腦。他抬手抹去鼻血,聲音卻冷:“它是誘餌。”
“什麼誘餌?”
“妖族在等十日全滅。”蕭戰抬頭,金瞳映火,“天機鎖鏈已動,三道星芒掃過戰場——他們在監測結果。若十日皆隕,周天星鬥立刻反噬,洪荒氣運暴動,巫族必首當其衝!”
後羿死死盯著他,弓弦未鬆:“那你為何不早說?”
“說了,你會信?”蕭戰冷笑,“你隻想射日,不想想後果。我若說‘留一’,你必當我怯戰。唯有讓你親手射落九隻,親眼見那第十隻逃脫,你才會信——這不是失敗,是局。”
後羿沉默,箭鋒微顫。
天穹之上,三道星芒緩緩收回,隱入星辰深處。
蕭戰緩緩閉目,以人族氣運溫養識海,同時在識海中默念:“簽到——焦原戰場,金烏隕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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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青蓮簽到係統激活】
【簽到地點:焦原戰場·金烏隕落核心】
【危險等級:天災級】
【簽到獎勵:空間穿梭符x1可短距瞬移三次,冷卻半日)】
【額外獎勵:太陽真火符能量殘餘x1可二次引動)】
符籙虛影浮現,悄然融入眉心,不顯痕跡。
他嘴角微動,低語:“九落一歸,巢必動……你們藏不住了。”
就在此時,地底幽冥深處,一絲血線微顫,如沉睡之物被驚醒。
羅喉殘念,在血海中睜開一隻虛幻之眼。
焦原之上,後羿緩緩放下巨弓,但目光如刀,仍釘在蕭戰身上。
“你早算到了。”他聲音低沉,“從推演開始,你就打算留一。”
蕭戰不答,隻緩緩站起,青蓮劍胎在經脈中微微顫動,隱隱作痛。
“你不信我。”他說。
“我不信任何人。”後羿冷哼,“尤其是——嘴上說著為洪荒,手上卻藏後手的人。”
蕭戰笑了,笑得沙啞:“那你為何不射我?”
“因為……”後羿盯著他,忽然道,“你說對了。”
蕭戰一怔。
“我射日,不是為了泄憤。”後羿抬頭,望向那最後一輪孤日遠去的方向,眼中怒火未熄,卻多了幾分冷厲,“我是為了巫族活路。若全滅招來反噬,我寧願少射一隻。”
他緩緩收弓,扛於肩頭:“但你若敢騙我,若這第十隻金烏不是誘餌,而是妖族反撲的開始——”
他猛然轉身,巨弓輕抬,箭鋒虛指蕭戰心口。
“下一箭,不會偏。”
蕭戰點頭,目光平靜:“我等你。”
後羿轉身,赤發在熱風中狂舞,一步步踏火而去。
蕭戰立於原地,掌心青紋微燙,滲入焦土的血跡中,青光脈絡悄然延伸,直入地心深處。
第十金烏逃離時脫落的火羽,墜入地縫,被那青光悄然吞噬,化作一絲微不可察的氣息錨點。
識海中,空間穿梭符靜靜沉浮。
他閉目,低語:“現在,該我動了。”
忽然,袖中一絲異動。
他攤開掌心,隻見那枚早已耗儘的太陽真火符殘餘,竟在掌心重新凝聚,化作一道微弱火紋,緩緩跳動。
“殘能反哺……”他眸光一閃,“妖族,你們的火,終究成了我的引路符。”
他抬頭,望向天穹。
最後一輪烈日遠去,仿佛在嘲笑他的算計。
他卻笑了。
“帝俊,你以為我在救世?”
“不。”
“我在——逼你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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