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揮動盤古幡,殘存空間之力撕裂禁域,直撲鯤鵬遁逃方向。金光欲追,卻被輪回紫氣短暫阻隔。
就在此時,識海深處,一片熄滅的蓮瓣忽地微顫,浮現一絲極淡青光——那光,竟與輪回最底層那片枯蓮殘瓣遙相呼應!
蕭戰心頭一震,仿佛聽見幼時破廟簷角的雨聲——不是雨,是輪回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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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時間細想,身影已沒入北冥深處。
鯤鵬正藏身於一道空間裂隙,喘息未定,忽覺背後寒意刺骨。他猛然回頭,隻見蕭戰踏破虛空而來,盤古幡殘光如刃,直指咽喉!
“你……不可能掙脫天道警示!”鯤鵬驚怒。
“你忘了。”蕭戰冷笑,輪回之瞳鎖定其魂,“我點的兵,不是活人,也不是神,是——亡魂。”
他指尖輕點生死簿,一道灰光射出,直入鯤鵬眉心。鯤鵬魂體一僵,神識中竟浮現出萬千亡魂執念,哭嚎、怒吼、哀求如潮水般衝刷意誌。
“你……你竟以輪回之力侵魂?!”
“你說錯了。”蕭戰逼近一步,盤古幡高舉,“是讓他們,討債。”
幡影落下,空間折疊,鯤鵬被困入獨立小世界。亡魂執念化作刀鋒,撕扯其神魂。鯤鵬慘叫,欲逃,卻被生死簿之力鎖住魂印。
“說!元始為何要毀我盤古幡?鴻鈞給了你什麼?”
鯤鵬獰笑:“你以為……你逃得過天命?封神榜……早已注定……”
話未說完,蕭戰一掌拍碎其半魂。血羽飄落,沾染幽冥氣息。
“我不信命。”蕭戰冷眼俯視,“我隻信——我手中的幡,我掌的簿,我點的兵。”
他正欲徹底煉化鯤鵬魂魄,忽覺識海劇痛。混沌青蓮最後一片殘瓣,竟再次燃起一絲火苗!
“警告……不可深究天道之秘……否則,蓮毀人亡……”
係統無聲警示,蕭戰卻咧嘴一笑:“毀了又如何?隻要能撕開這天,我便是——灰飛煙滅,也值。”
他收起盤古幡,拎起鯤鵬殘魂,轉身欲回地府。北冥風雪卷起他衣角,十九瓣青蓮在識海微弱閃爍,如將熄的星火。
共工守在殿外,見他歸來,怒吼:“你總算回來了!地府氣機亂了三次,差點——”
蕭戰抬手,止住他話。他目光沉靜,左眼灰光流轉,右眼混沌深邃。
“準備。”
“準備什麼?”
“我要讓封神榜上的人,一個個——魂飛魄散。”
共工一愣,看著他手中那殘破的盤古幡,又望向生死簿上密密麻麻的魂名。
“你……真要跟天鬥?”
蕭戰沒答,隻是輕輕撫過幡麵裂痕,指尖一滴金血落下,滲入裂隙。
“他們先動的手。”他低語,“現在,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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