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臉色微變，七寶妙樹一揮，金光直取因果鏡：“毀物滅證，豈是正道所為！”
劍光乍起！
通天一劍橫斬，青鋒逼退金光，冷聲道：“此鏡映魂，乃天道之眼，你若敢毀，便是與天道為敵。”
群仙聞訊而來，遠遠觀望，見那魂影慘狀，無不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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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三日前才見他入西方，怎會如此？”
“難怪我那師弟西去後，音訊全無……”
質疑聲漸起。
蕭戰再抬手，將一名剛被接引度化的修士神魂抽出，投影虛空。那修士眼神呆滯，口中喃喃：“我願舍身飼道，永侍西方……”
“你可記得自己姓甚名誰？”蕭戰冷問。
“我……我……”修士眉頭緊皺，似在掙紮，“我本……本是……東荒李氏……”
話未說完，神魂突然劇烈震蕩，一道金印自眉心浮現，將其記憶徹底封死。
“看見了？”蕭戰怒視接引，“你們不是度人，是奴人！抽其魂，斷其根，滅其憶，隻為煉那虛假功德！”
接引沉默，臉上悲憫之色未變，可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陰冷。
“蕭戰，你今日所為，不過是延命之舉。”他緩緩開口，“東土靈根已損，人心思變，終將枯竭。爾等所守，不過是一具空殼。”
“空殼？”蕭戰咧嘴一笑，血從唇角淌下，“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這殼就塌不了。”
他轉身，將噬神槍殘片再度插入地脈中樞，黑氣如根須般蔓延，與誅仙劍陣光幕相連。刹那間，外泄的靈氣被儘數截留，東土山川微微震顫，似有生機回流。
通天立於劍陣中央，抬手寫下“碧遊令”三字，金光大作，傳遍東土：“凡我截教門人，見西方傳法者，無需請示，先斬後奏！”
群仙震動。
片刻後，一名散修踏前一步，拔劍指向西方：“我昆侖外門，立誓守土！”
“我蓬萊一脈，同守東疆！”
“我南荒七十二洞，誓不西行！”
一道道聲音彙聚，如潮如雷。
接引冷眼掃過，終是轉身：“我們走。”
準提臨行前回頭，目光如針：“蕭戰，你今日所奪之氣，他日必百倍償還。”
金光消散，天地重歸寂靜。
蕭戰緩緩跪坐，十四瓣青蓮在識海劇烈震顫，幾乎要熄滅。他抬手抹去嘴角血跡，低聲道：“通天……我撐不了多久了。”
通天走來，扶他肩頭：“撐不住也得撐。東土不能無主，道統不能斷。”
蕭戰抬頭，望向西方天際，喃喃道：“你說……他們為什麼非要東傳？真隻是為了氣運？還是……在找什麼東西？”
通天沉默。
風起，卷起殘灰。
蕭戰忽然渾身一震，青蓮最後一瓣微微發燙，係統提示在識海炸響：
【高危簽到完成：碧遊宮廢墟】
【獎勵：先天功法殘篇——《九轉玄功·第七轉》】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遠處天邊，一道金光再度裂開。
“這次……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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