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站在蓮台之上，手還按在青蓮根部。那枚剛刻下的金符文已經沉入其中，整株青蓮微微震顫，像是在掙紮。
老子站在一旁，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它不願意。”蕭戰開口，聲音很輕，“它是活的，不想被釘死在一個位置上。”
老子點頭：“你打算強迫它？”
“不是強迫。”蕭戰搖頭，“是讓它明白，現在不是它選不選的問題。”
他說完，手掌猛地一壓。
嗡——
第九瓣葉子劇烈抖動，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蕭戰體內湧出，順著血脈直衝指尖。他的手臂浮現出淡金色紋路，像是血管裡流著熔化的金屬。
那是盤古血脈在覺醒。
“我用規則固化了‘人族不可滅’。”蕭戰低聲道，“現在，我要用它做更狠的事。”
他抬頭看向星空，眼神冷得像冰。
“我要把混沌青蓮變成至寶榜的核心。”
老子皺眉：“可它有靈性，強行綁定會傷它的本源。”
“我知道。”蕭戰冷笑，“但它也該知道，沒有我，它早就被人煉成法寶了。它能活著，是因為我一直把它當兄弟。”
他伸手撫過第九瓣葉，語氣忽然變了點：“你也見過那些血，聽過那些哭聲吧？六聖殘黨想毀掉一切，他們不怕死，就怕新世界站起來。”
青蓮輕輕晃了一下。
“我不是為了自己。”蕭戰聲音低下去，“我是為了讓以後的人不用再跪著活。”
片刻後，青蓮停止了掙紮。
一道光從它中心升起，直插天外，穿透層層宇宙壁壘。
星空中，一張巨大的榜單緩緩浮現。
通體由混沌氣流凝成，邊緣燃燒著不滅金焰。最上方寫著四個大字：諸天至寶。
而榜首之位，赫然寫著三個字——
蕭戰。
底下第二是盤古斧，第三是鴻蒙樹，其餘空著。
老子盯著那名字看了很久，才緩緩道：“你把自己的名字放上去了？”
“不是我放的。”蕭戰淡淡說，“是榜認的。誰掌控規則核心，誰就是第一。”
“彆人會不服。”
“讓他們不服。”蕭戰抬眼，“不服又能怎樣？動手的死了，動念的也死了。剩下的，隻能看。”
話音剛落，遠處星域中幾道微弱的氣息一閃即逝。
有人在窺探。
蕭戰抬手，指尖劃過虛空。
刹那間，億萬道金光從榜單爆發，如利劍掃過三千世界。那些窺視者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神魂當場灼傷，退了回去。
“再看？”蕭戰冷笑，“下次就不是傷神識這麼簡單了。”
老子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就這麼確定，這樣做不會變成下一個鴻鈞？”
蕭戰轉頭看他。
“鴻鈞是為了穩。”他說，“我是為了變。”
他指了指榜單，目光冷峻：“如今規則已變，誰能掌秩序，誰便是主。我蕭戰從不靠出身，一切皆憑自身掙來。”
老子慢慢點頭：“所以你不是要當神，你是要當傳說。”
“對。”蕭戰笑了，“從今天起，諸天萬界隻有一個傳說。”
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間出現在榜單頂端。
整個宇宙都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男人站在至寶榜首位，腳下是無儘星河，身後是混沌初開般的光芒。
他的聲音傳遍每一方天地：
“從此，洪荒天帝蕭戰，居首！”
沒人敢應，也沒人敢反駁。
有的隻是沉默，和藏在心底的顫抖。
老子仰頭望著他，忽然覺得這個人已經不在同一個層次了。
不是因為他站得高，而是因為他做的事，沒人敢想，更沒人敢做。
蕭戰低頭看向老子：“你走吧。”
“走？”老子一愣。
“這事跟你沒關係了。”蕭戰說，“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
老子盯著他看了好久，終於歎了口氣：“那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