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美食!
縱觀古烈見過的a級妖獸,從怒濤龍、玲瓏隱匿鼠、玫瑰女妖、學院飛象、甚至有情訣,無不是讓人印象深刻的存在。它們通常都有強大的硬實力,或者不可思議的能力。
讓人不由對小貝殼,也產生了期待,這份好奇心最終還是被龍燕提出來了“貝淚兒,你的本命獸是什麼屬性呀,有星技嗎?”她這個直來直去的性子,誰也攔不住。
貝淚兒稍作感應,才遲疑道“它似乎並沒有屬性?”按照棲息環境,這種貝殼型的妖獸都是水屬性居多,無屬性也算是稀奇了。
大家有些遺憾,龍家傳承著碧水蛇,可以說是整個望今,最擅長水屬性的家族了,隨便授課都能讓貝淚兒受益匪淺,可惜她卻錯過了這一遭。
“至於星技…有兩個”小姑娘倒沒有被影響,接著道“但我不太能理解”
淚與珍珠a級星技,被動型,召喚師的每一滴流淚,都會成為小貝殼的養分,以此壯大其中蘊藏的珍珠。少女呀,把這顆珍珠,變成世界上最美的寶物吧!
珍珠之怒a級星技,當眼淚一次性積蓄到足夠量,將自動打開小貝殼,屆時會發生天崩地裂的災禍,威力根據珍珠大小而定。
這兩個a級星技被貝淚兒複述後,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真是奇怪極了。
淚與珍珠可以簡單地理解成“眼淚化作珍珠”,與龍煦的嗜血本能倒有相似之處,它是“鮮血化作煞氣”,隻不過前者是永久的征程,而後者則是暫時性。
至於珍珠之怒,則顯得有點麻煩了,若是貝淚兒某次不小心流淚過多,就會無法控製地釋放星技,引發災禍。
這直接導致…她平時得在眼淚上極儘克製。但若到了危急時刻,需要自保時,又必須立馬眼淚決堤。這個劑量未免太難把控了,她又不是機械的眼淚機器。
“要不,你現在大哭一場,先試試星技?”古烈環顧四周,趁著長輩和結界都在,正好試試這“天崩地裂”到底是什麼水平。
貝淚兒苦著臉“現在似乎…哭不出來了”她雖然淚腺發達,但並沒有影後級的演技,足以從剛剛欣喜若狂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如果貝淚兒從今以後都不會哭了,那你的本命獸,豈不是一點都派不上用場了?”龍燕忍不住吐槽,這略顯滑稽的本命獸性質,終於逗笑了眾人。
雖然過程和結果出乎意料,但貝淚兒好歹是正經召喚師了,總是值得恭喜的,周圍香氣滿溢的味道,都在提醒著大家,該重新入席了。
古烈足足等了半個月,終於找準機會,把姚妮和貝淚兒拉了過來,擺出一副密話的架勢,當然大家的目光都緊隨其後,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恭喜,你們倆都算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了!”他的開場白倒出奇地官方,隻不過由他說出來,略顯刻意和做作“接下來,都要去望今學院當旁聽生嗎?”
姚妮當然是點頭,她行李都收拾好了,這個問題主要在於貝淚兒。
小姑娘浮現出彆扭的紅暈“去望今讀書,是不是要花好多錢啊?”還下意識掰了掰指頭。
“沒關係,龍家可以資助你”古烈淡定地拋出橄欖枝了“對於優秀的星者,到處都是搶著要的”長輩們聽聞,有些好笑地招了招手。
龍然悄悄比起了大拇指,關於家族利益,她過去對龍烈也曾言傳身教,沒想到變成古烈,他依然這麼靈性。
貝淚兒是個聰明人,出於各方考量,她最終還是點了頭。
隨意掃清了這種小障礙,古烈連忙切入正題“我要在望今城,開一家餐廳”
“準備聘請兩位優秀廚師,來我這裡當員工,你們意下如何?”他兜兜轉轉,還是把問題拋了出來,聽聞姚妮成為契約者後,他腦瓜子就轉了起來。
“好!”誰料兩個姑娘都答應地極其爽快。
因為太過順利,倒讓古烈都愣了,戲謔地繼續追問“沒有工資哦”
“好!”她們一副興奮地模樣,根本不在意什麼工資之類的現實問題。冰冷如古烈,也覺得良心稍稍收到了譴責“你們也太爽快吧”
“當然啊,能跟著烈老師學廚藝,是世上最棒的事情了”姚妮甩了甩馬尾“我們幾個早就約好了,你以後開餐廳,絕對第一時間入職”
突然之間,古烈也沒那麼排斥,作為龍烈的那個自己,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大部分都是靠著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這瞬間,他嗅到了一絲包容之情,學會與“自己”和解。
當然這個狀態很快抽離,古烈下意識把目光望向馮高奕和安想,這兩個難兄難弟,此時都快哭出來了。
兩位女生入學望今已成定數,剩下他們掉隊的滋味,實在太過煎熬。
雖然他們還沒滿十五歲,都忍不住想要提前成為契約者了,但e級的根骨,注定他們在此領域難有作為,契約者全靠自己,對天賦要求隻會更高。
對於他們的想法,古烈心領神會。
“人生各有境遇,有些事情不必強求”他難得燉一鍋雞湯“也彆小瞧了龍城美食界呢,未來大有潛力,你們倆以後就是這裡的地頭蛇了”他話裡的意思很清楚,龍城美食需要有人留下來鎮守,若是廚藝班的五大畢業生全都搬到京城,並不一定是好事。
馮高奕和安想感受到這份使命,突然敬了個禮,顯然對未來也不再動搖了。
嗯,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呢。
這時,圍著的人群突然繞開,自覺騰出一條路,從中走出那個紅發的少年。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赤誠,神情卻難掩落寞與局促。
古烈和鐘軒陽,已經快半個月沒說過話了。他們昔日的兄弟情,不知為何降到了冰點。
少年鼓足勇氣,才得以開口道“少爺,你的餐廳,也讓我來幫忙吧”
古烈露出一抹微笑,像過去那般溫柔。
“不可以”卻毫不猶豫地把人拒之門外。
他能和任何人維持表麵的“虛情假意”,甚至可以和過去的“自己”和解,卻唯獨無法再與鐘軒陽和好了。
無關其他,這是來自“有情訣”最後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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