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喏,傅總,你的毯子。”雷音將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順手甩在他身上,借這股勁兒,將他從床上趕下去。
“晚安嘍,雷秘書,祝你好夢。”
原以為傅澤昊還會跟她嗆聲幾句,或者想彆的招數,耍無賴地千方百計留在床上,但都沒有。
他真的往沙發那邊走去,回頭時,衝她微微勾唇,溢出一抹淺笑。不知怎的,她那顆悸動的心,莫名因他的笑容漏跳了一拍。
她急忙躺下,掀起被子快速蓋在身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之後,似乎還不放心,再側過身子,隻是為了不讓傅澤昊瞧出她的異樣。
約莫十分鐘後,她躲在被子裡,感覺外麵沒動靜了,便緩緩轉過來,一雙明眸忍不住瞥向沙發。
一米八的傅澤昊,睡在與他身材極為不符的沙發上,兩條逆天大長腿無處安放,幾乎是懸在半空中的。
雷音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如果他不跟自己交換位置,今晚應該能睡得更舒服。
向來不願意委屈自己的傅大總裁,今天卻為了她,勉強自己睡沙發,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恐怕得吃驚到嘴巴都合不攏。
貌似從進入傅氏開始,她幫他的,就遠遠不及他對她的照顧。
替她出氣,教訓雷雲,戲耍雷霸天,救她性命,一樁樁一件件,原本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半毛錢都沒關係的事兒,都是他出手解決的。
雖然雷音跟傅澤昊簽訂過協議,但協議上沒強硬規定,他非得幫她。換言之,就算他冷眼旁觀,眼睜睜看她被雷雲誣陷,被雷霸天辱罵,她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可事實是,他不僅沒袖手旁觀,反而一再出手,替她擺平一件件棘手麻煩事,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傅澤昊為何肯一再地幫她。
????睡意襲來,她打了哈欠,視線慢慢模糊起來。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目前,她隻要知道,他不會害她就行。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雷音不曉得,在她睡著之後,躺在沙發上的傅澤昊,緩緩睜開雙眼,慢慢起身,然後,踱步來到床邊,彎腰,深情地在她唇上刻下烙印,嘴角微微揚起……
清晨柔和的日光從窗戶照進來,將整個房間籠罩出一種金色的朦朧,雷音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側了個身,抱住身旁的抱枕,打算再眯一會兒。
等等,抱枕?她怎麼不記得躺下時,身邊有抱枕的。
而且,這個抱枕的觸感,硬硬的,涼涼的,觸感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服。
“雷秘書,沒有人告訴過你,大早上對一個男人動手動腳,是在逼他犯罪麼……”傅澤昊勾了勾唇,慵懶地張開雙眼,隨後一把摟住她的腰,將他倆的距離瞬間拉近。
鼻息間呼出的熱氣,似乎帶動整個房間的氣氛,悶熱到極致。
雷音的臉,燙得都能煮熟雞蛋,她的腦子,當場死機。
誰能告訴她,明明昨晚還老實安分躺在沙發上的傅大總裁,怎麼現在,居然出現在她身旁。
他是什麼時候睡上來的,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許許多多的疑問,一股腦地湧上她的心頭……
望著傅大總裁如饑似渴,恨不得立刻吃掉她的表情,雷音下意識地想要坐起身子,然後逃離現場。
可掌控著她行動自由的傅澤昊,豈會輕易讓她逃脫。
過分靠近的兩具身子,因她無意間的小舉動,觸碰到他某處敏感部位,某人不自覺戰栗一抖……
當明顯感覺到有異物抵住她時,雷音心下一慌,這回是真不敢亂動了。
“雷秘書,你點的火,你得負責~”聲音逐漸變得低沉壓抑,沙啞中還帶著莫名的誘惑。
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眼底掠過一抹炙熱,隨即很快隱去。
他怕嚇到她,那時,自己之前的努力就算通通白費。
就算雷音沒真正經曆過人事(在昏迷時被不知名混蛋強上那次不算),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她自然不會傻到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何東西頂著她。
然而,還沒等她想到該如何麵對他,如遭電擊般酥麻感便從她的唇間蕩漾開,一雙明眸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盯著正在侵犯她雙唇的“肇事者”。
然而,傅澤昊似乎並不滿意雷音此刻的分心,噙住她的唇瓣,帶有懲罰性質的輕重不一地啃齧。
可能過於用力,一絲血痕從他們唇間滲出來,淡淡的血腥味兒在鼻間彌漫開。
雷音受不了他的霸道,尤其是嘴裡大部分空氣被他搶走,窒息般絕望讓她不由得萌生出強烈的求生欲,難受得掄起拳頭,
可雷音終究是個女人,他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是傅澤昊的對手。
情到深處,為了不讓她掃興,傅澤昊輕而易舉地鉗製住她的雙手,將它們舉過她的頭頂,一個翻身,轉眼便淩駕於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