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天一夜的辛苦沒白費,她幫傅澤昊解除了嫌疑,也讓該受懲罰的人,得到應有的下場。
哪怕時間倒退,讓她再重新選擇一次,她依然會義無反顧地撲在這件事上,不管有多累多難,她都不會放棄。
“還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暈倒,有多擔心。我寧願你沒救我,至少你還是健健康康的。”傅澤昊一邊強勢數落她,一邊緊緊地抱住她,開心她救了他,心疼她為此受得累和苦。
雷音不說話,任由他抱著自己,甜蜜的指責,或許能讓他心裡好受點。
還好,現在醫院打點滴的地方,環境比較嘈雜,小孩的啼哭聲,其他人的講話聲,還有吵架聲,各種聲音融合自在一起。
因為他們緊緊相擁著,雷音甚至還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這麼溫馨的時刻,偏偏不合時宜的手機響起,打斷他們增進感情的機會。
他的臉,跟變魔術似的,瞬間轉黑,一氣之下,差點沒把礙事的手機給砸個粉碎。
“說!”雖然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他是黑臉包公,但之後,他的態度稍有緩和,“我去接個電話,你到時候讓護士給你換藥。”
他有意避開她接電話,是有什麼事不能讓她知道嗎?
難不成他還沒完全信任她,所以才會對她有所顧忌,不讓她知道他的全部。
她難得的好心情,也因為傅澤昊躲開她接電話一事,變得不是滋味,就像有塊石頭壓在心頭,雖不至於壓得她喘不過氣,但總覺得不舒服。
“請問是雷小姐嗎?”一位護士走近她,親切地問道。
“是,我是,有事嗎?”
r????“剛才梁醫生說忘了交代你一些事,所以讓我請你再過去一趟。”
“好。”雷音沒有懷疑她,將藥瓶拿在手上,跟她一起上了電梯……
這裡是哪,她在什麼地方,後腦勺好疼,那人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雷音醒來後,第一時間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兒。
她依稀記得,她跟一個護士走進電梯後,沒等電梯升到指定樓層,她就感覺脖子被人重重劈了一道,然後她便徹底失去意識。
可她跟那個護士無冤無仇,那個護士為什麼要害她。
等等,如果那人不是真正的護士,而是想害她的人喬裝改扮的,這樣一來,前後矛盾之處便能說得通。
因此,歸根到底,是有人想害她,否則也不會把她綁到這個黑漆漆的暗室中。
但對付她,究竟是出於個人恩怨,還是想利用她對付傅澤昊?
接兒連三的問題浮出水麵,困擾著她,攪得她心煩意亂。
算了,連傅大總裁都沒完全信任她,她憑什麼要關心他。與其擔心他,還不如省點力氣為自己考慮。
天好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雷音發現這裡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什麼也看不見。
當她張開雙臂,嘗試摸索周邊狀況時,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硬板床上,結結實實的木板在她的敲擊下,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她不想坐以待斃,等人救不如自救來得靠譜,索性扶著床邊,慢慢起身走下床。
顯然,雷音還無法適應全黑的世界,沒了眼睛的引導,短短幾步路,她走得異常小心謹慎。
儘管如此,她還是撞到了一旁被隨意放置著的椅子,吃痛的她,立刻蹲下身子,揉搓著被撞傷的膝蓋。
等她揉完膝蓋,再站起來打算向前進時,突然意識到一個相當可怕的問題。
以前哪怕再怎麼黑的地方,一旦自己適應了環境,總能看到微弱的光。
可今天,距離她醒來也過去有段時間了,卻遲遲感受不到外界的光,難道這個房間是全封閉的,透不進一絲光亮?
她跌跌撞撞,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牆壁的存在,她放心地緊貼著牆壁,慢慢先前走,時不時用手去夠高處,看有沒有窗戶之類的。
突然她碰到一個木製的邊框,那上麵應該是窗戶了吧,她猛地一跳,試著去觸摸更上麵的物體。
當她摸到冰冰的光滑的平麵時,她知道這就是她所要找的窗戶,但是為什麼沒有光照進來,難道是外麵被人用黑布遮起來了嗎?
她現在這樣,算是被軟禁嗎,他們困著她,到底想做什麼!她不知道自己還得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裡呆多久。
雷音靠著牆壁慢慢滑落,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將頭埋了進去。
其實,雷音所有的舉動,全在另一個人的眼皮底下。
可她一開始,也對雷音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費解。
明明是大白天,雷音的行動卻跟盲人似的,連走個路都要靠摸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