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好理解,太史慈年紀輕輕就是六百石的軍候,有實力有地位,絕對的金龜婿一枚,被人踏破門檻實屬正常。
而且李氏還不錯,在講究父母之命的現在,這種大事都還和兒子商議,也算是比較開明的了。
太史慈想了想,幫他母親解釋了一句,“明廷,非是阿母驕縱,等不得這一個月,而是她並不知曉再過月餘我就可以回返。因此阿母怕遲遲不回複耽誤了那些女子的親事,所以特意來書相詢。”
“子義,你家阿母不知道隻會出征兩個月?”
太史慈這句話完全是在劉毅的預料之外,在明知道出征時間的情況下,太史慈居然沒向李氏彙報?
劉毅認為如果是他自己肯定會招呼一聲好讓家人放心,畢竟打仗又不是兒戲。
“家母自是不知,征戰之事應當慎重,怎麼可以輕易告訴他人,若是我告訴阿母,阿母又無意泄露出去,最終被黃巾得知我們隻有兩月餘的糧秣,豈不是平添波折。”
太史滿臉的嚴肅,最後說了一句,“因此我隻告訴她需要出征,並未提及任何戰策之事。所以阿母不知何時回返,方才急切。”
劉毅聽得很是汗顏,他作為老大自己都沒這個覺悟,而太史慈身為半個媽寶男,居然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讓他覺得羞愧。
劉毅略一思忖,就決定要給太史慈放假。
放歸放,卻不是現在,輕重緩急他還是分的清的。
就連太史慈都知道現在戰事更重要,劉毅要是因為李氏不明就裡的一個請托就把自己手下的頭號大將放回去相親,那不是人性化,而是腦子有貴恙。
如果真這樣乾了,一個不知道取舍的主上估計太史慈也會看不起,隻能是吃力不討好。
但話雖如此,該有的安撫還是要有的。劉毅哈哈一笑,對著太史慈說道
“子義深明大義,待到此番事畢,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把人生大事處理完,屆時我也要去討一碗酒喝。”
這個時候上司主動說要去你家吃飯可不是要敲竹杠啥的,反而會帶著禮物前往,是非常給麵子的行為。
尤其是這種人生大事上主動說要參加的,更是示好看重的表現。
果然,太史慈聽到劉毅這麼說明顯很高興,他剛要站起行禮,就看到劉毅抬手示意。“子義,隨意一些,此為私宴,毋須太多禮節。”
聽到劉毅這樣說,太史慈這才作罷,但是他仍然是舉碗示意,一飲而儘。
劉毅微微頷首,隨後就轉頭看向瞧了半天熱鬨的彭木。他突然想起來,彭木三兄弟都是還是未婚,成天跟著他東奔西走估計也無人替他們張羅婚事。
這個事,老大給辦了!
“阿木,你們三兄弟也到了成婚的年齡,如果你們沒有中意之人,那就由我來替你們安排,如何?”
在一旁正笑嗬嗬的看八卦的彭木哪想到忽然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他略微一怔,隨後猶豫了一下,語帶忐忑地說道“木就不勞主上費心了,若主上有意,可以先給阿林阿森安排。”
說完他還心虛的看劉毅一眼。
對於親衛來說,這樣直接拒絕自己主上好意確實是不大給麵子的行為。
不過劉毅是現代人,倒是不以為忤,反而他此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哦?阿木可是有了意中人?”
彭木撓了撓頭,臉色一紅,訥訥道“主上明鑒,確是心有所屬。”
劉毅在心中暗笑,嗬,還真沒看出來,果然人不可貌相,瞧上去最老實的或許是最不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