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武道的境界如何劃分?”
“練體、練氣、練意、王境、皇境、練意階段分彆對應著三流到一流”
“沒錯、那你可知道同為練意境,每個人的差距又如此之大,強的可比肩王境弱的卻勉強碾壓練氣境”
“這……功法的不同、根基、天資、領悟的意也都影響著吧”夏銘有些不確定。
“若說這些,那有人生來低賤,憑著誤打誤撞,卻又從微末崛起,踩著眾生而立,又做何解釋”血魔反問。
“這些東西固然重要,但也隻是給你一個不錯的武道開端,其他的一切靠的還是一身的一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夏銘第一次聽到武道最重要的不是天資和優越的資源,而是靠著一樣東西。
血魔卻沒有立刻回答夏銘的疑問,而是又問道。
“那你可知曉上古年間,人人如龍,不分種族,生而練意”
“什麼?這不可能?”這下不隻是夏銘被驚到,就連一旁的地藏也都露出了驚容,要知道他修佛修心百年多,已經能夠控製自身的情緒。
“沒什麼不可能,上古年間萬族林立,不論是人族、妖魔、還是精怪一族(妖族)皆是和平的生活在一起情如手足”
“這……人妖魔三族向來是仇敵,又怎麼會和平的共處,你莫不是在糊弄與我”夏銘更不相信了,認為血魔在欺騙他。
血魔沒有在意夏銘的反應,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這荒唐的故事,若不是他經曆過這些就算他也不會相信。
“這還要從另一件事情說其,上古之人生來長壽,悠久的壽命注定了他們擁有更充足的時間去衝擊武道境界”
“可是當武道修煉道了儘頭,卻也逃不脫生老病死,不甘於此的皇者,想儘辦法提升武道,想要打破皇者的禁錮,可卻搖搖無期”
“各族皇者聚集在一起,推演武道共謀長生,這一推演就是百年之久,期間有一些壽命將近的皇者被生生耗死,這一幕更加刺激著他們”
“所有人不分種族,對於死亡,不論到了什麼境界都充滿著恐懼”
“有些人不甘心的繼續研究著長生之法,而有些人早已經認命,想趁著老死之前把這一身所學出傳給後輩”
“哎……各族的災難也就是從那時出現,他們就是一群瘋子,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毀了一切”
說道這裡,血魔竟然有些痛苦不甘,心裡又極為憤怒,極為矛盾,這讓夏銘在一旁看的不知所措。
他有些好奇一個殺人如麻,惡名遠揚的妖魔君主,竟然會流露出這種情感,似乎很懷念上古的和平生活,壓製住心裡的好奇,靜靜地聽著血魔講述。
“他們創立招攬門徒,建立了流派,讓門徒門跪拜他們,久而久之他們停滯不前的實力竟然有一絲長進”
“這讓他們一頭霧水,找不到其中原因,可隨著上門拜師的人越來越多,這一絲的進步在漸漸的變大,這讓他們意識到了什麼,像是抓住了什麼”
“這種奇怪的進步,自然是要邀請好友一同慶祝,分享著自己的心得,可是麵對生死,儘管有些不信,但還是紛紛效仿”
“各大皇者廣開流派,勢力初顯,感受到武道精進,像是發現了一條新道路,可是隻靠彆人自己上門拜師進步緩慢,於是他們把目光放在了附近的部落”
“一開始還溫和的去各部落招人,可是麵對長生的渴望,讓他們變本加厲的強迫他們加入,武道在快速的進步,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壽命在增長”
“這讓他們極為開心,努力的招收著門徒,可是大陸就這麼大,可分的人就這麼多,被長生蒙蔽了雙眼的他們開始了征戰”
“和平的大陸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勢力之間的征戰逐漸擴大,席卷了整個大陸”
“近百年的征戰,有人崛起就有人落幕,最強大的數個勢力之主,成功的突破了皇者的禁錮”
“在突破那一瞬間,他們明白了為何他們苦苦閉關數百年無果,原來他們一直所欠缺的就是氣運”
“氣運?這裡也存在氣運一說?”
夏銘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聽到了前世道教和皇帝最重視的氣運,輕聲的呢喃著。
可是這輕聲的呢喃卻逃不出血魔的耳朵,在這黑暗空間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在血魔的感知之中。
“你知道氣運?”血魔有些驚訝!
“略知一二,卻不知與你所說的是否相同,但是我聽你所說,卻也覺得二者極為相似”夏銘回道。
“你說來聽聽?”
“所謂氣運,即為氣數與運道,命由天定這句話卻也詳細的到處了人一生所攜帶的氣,運道卻又虛無縹緲”
“然佛道兩家修香火信仰之道,不如說在修那虛無縹緲的運道,從萬千信徒的身上香火之力提取運道”
“氣運的強盛往往能決定一個勢力的發展,也能改變一人的命運”
夏銘把他所知道了大致描述出來,卻讓血魔目瞪口呆。
“哈哈哈,不錯不錯,沒想到困擾了我們數千年之久的難題,儘然被你一個小輩給詳細的道了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後世之人,生來平凡,壽命短暫的原因”
“他們爭奪氣運,關後世之人何事?”
夏銘被血魔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弄得不明不白。
血魔沒有說話,似乎是難於啟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夏銘在腦海裡快速的思索著前世關於氣運的記載,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是一個可以快速增加氣運的法子。
“莫非你們……”
“沒錯,我們掠奪了整個後世的氣運,而代價就是你們壽命縮短和境界的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