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們不認識他的話,我家安筠就不會從小失去父愛。
讓我感到非常生氣的是,徐君羽這個殺千刀的,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來沒有過來看我們母女一眼,哪怕一眼,他都沒有!
那次他也說好,我們是外界最好的朋友,以後在隱世界要相互幫助,可結果他竟是這樣的無情。
徐君羽,你若還在人世,難道你天天睡得著覺?
想著想著,兩行熱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
這些年來,張裕芬從來不敢在女兒麵前掉淚,但是這一次,她卻實在沒有忍住。
懂事很早的蘇安筠,隨即,心軟了下來,小手指著一顆劃過夜空流星,叫到
“我今年的生日禮物,收到了,謝謝媽媽,人們常說,對著流星許願,一定會心想事成,我想爸爸明年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說完,蘇安筠用自己的衣袖將張裕芬臉上淚水擦乾。
而後,單手輕輕捏著張裕芬鼻子,蘇安筠笑著道
“不許哭鼻子了,媽媽,你要做好表率,知道嗎?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媽媽,我們回家吃蛋糕,楊阿姨的心意,我不能不領!”
當即,張裕芬破涕為笑,道
“對不起,剛才是媽媽一時沒有忍住,安筠,以後你有心裡話千萬彆憋著,一定要說出來,好嗎?
9年啊,我們母女相依為命,眼看著就要熬出頭了,我們不能自己泄氣,一起加油!”
今晚對張裕芬來說,確實是很不尋常。
悲喜交加!
所以,她的麵部表情,看上去很是豐富。
不過,這一切,對她們母女來說,都不重要了……
長椅的對麵,有一棵蒼老的古鬆。
在古鬆的樹枝之上,站著一名胡子拉碴的青年。
青年身穿一套皺皺巴巴的西裝,手中拿著一把古劍,古劍上掛著一串劍穗,上麵繡著兩個金字——雪漫。
一陣夜風襲來,劍穗隨風飄揚。
“夜風好大,媽媽,我們早點回家切蛋糕去,你說的話我都記到心裡去了,以後請看我的表現!”
青年目送張裕芬和蘇安筠悄然離去,中間幾次想出聲,最終,他並沒有發出一點兒動靜。
等母女倆徹底從他眼前消失,手中的古劍發出一陣嗡鳴。
過了許久,青年一聲長歎,飄然落地。
望著對麵空無一人的長椅,青年悵然若失,自言自語
“大羅女兒都長這麼大了,我也真是混蛋,這十年來,光顧著自己,把她們母女拋到了腦後,哎……”
頓了一頓,青年默默走到長椅邊坐了下來,望著對麵的蒼鬆,歎息道
“雪漫,你要我20年之內不要管隱世界的事,我怕是沒法做到了,大羅唯一的女兒,被我連累這樣,若是還躲起來,那我的良心何安?
真的,我不是有意違背你的意願,我也不會像以前那麼莽撞,這10年裡,我沒有一刻鬆懈,如今我的修為已進階到了金丹大圓滿。
隻要我稍微小心一些,對付丹望居那幫砸碎想來問題不大,雪漫,希望你和芬馥保佑我一次,謝謝!”
話音一落,劍光一閃,轉眼之間,夜靜如水……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