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圖譜!
許先聞的感察是相當靈敏的,一見這樣依舊奈何不了他,立刻改變戰術,退至稍遠處,不斷挑起老廟之中各個殘碎物件砸向陳傳。
陳傳沒有大意,持刀揮遮,把朝著自己這處飛來的物件一一擋開。
可看著隻是隨意挑撥過來的東西,上麵卻是蘊含著沉重和變化的勁力,由此可看出,許先聞亦有一手拋投的技巧。
他變得更為小心了,因為知道這些勁力不會沒有用意,應該隻是前奏,真正的殺招隱藏在後麵。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聽到一聲悶響,麵前風壓襲至,就見一個怒目圓睜的巨大神像在眼前逐漸放大,卻是許先聞把神龕上的殘破坐像給推了過來。
這座神像足有五六米高,六臂向外撐張,每一手都是擒拿武器,幾乎遮蔽了他一大片視界,他沒有躲閃,而是雙手把刀一提,猛然向前一斬!
一輪刀光在老廟之中綻放,霎時間將巨大的神像從中劈開,而刻意運發勁力使得此像於隨後寸寸崩裂,並向後倒卷回去。
就在碎片向外飛灑的時候,他猛地察覺到了什麼,起刀一撥,就將自一旁刺來的杖槍擋開,然而上麵的力量感覺有異,像是被拋擲出來的。
隨即他眉心一跳,驀然感覺許先聞竟是隨之欺到了近前,後者一隻手伸出往外推開刀刃,另一手向他戳來。
陳傳卻是絲毫不慌,起手一帶,將腰間的短刀倏地拔出,對其連斬數刀。因為單純的刺擊對方是可以抵禦下來的,所以這幾下用的是拖割之勁。
令人詫異的是,許先聞竟是絲毫不做躲避,任由刀身在自己的手臂和頭身上斬切,前探的那隻手不顧一切向他麵門過來。
他冷靜的把頭一偏,感覺一道銳氣從自己的臉頰之上擦過去,而他這時失去了斬切空間,所以立刻棄刀,握緊五指,一拳轟擊在了其人頭麵之上。
轟的一聲,許先聞整個人打了出去,老廟牆壁立刻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因為此刻已是逐漸接近天亮了,外麵的光線灑了進來,老廟內部陡然變得明亮了許多。
陳傳彎腰拿起短刀的同時,感覺界憑上麵聽不到任何動靜了,顯然是被破壞了,看來許先聞剛才這一番舉動就是為此而來。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件事,這本來就不是他需要保護的東西,所以剛才在回避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考慮進去。
並且處理局剛才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位置和所去的方向,就算沒有這些,順著兩人來路的痕跡就能找到。
他提刀而行,自破口處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老廟半邊牆壁轟隆塌落下來,並蕩出滾滾煙塵,使得他的罩衣一陣飄動。
許先聞此刻已然從地麵上爬起,他正站在山坡邊沿上,他盯著陳傳,抹了一下溢血的嘴角,而他的手臂、麵部、乃至胸口都被割出了一條條的刀痕,皮肉翻卷,深可見骨,然而可以看到那傷口正在快速收合之中。
隻是陳傳給予他創傷的並不是這些,由於儀式效果的存在,導致他流出的血液大量損失,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初步估計,大概少了十分之一左右。
這點損失倒不在他眼裡,心臟精血釋放之下,缺失的血液被快速造了出來,短短片刻間就恢複了完滿的狀態。
他的右手上則掛著一個套索,另一端牽著杖槍,現在隻一牽,就將杖槍給拿了回來,他剛才敢這兵器投擲出來,自然也是早有準備的。
隻是此刻卻沒有選擇再與陳傳戰鬥,深深看了後者一眼,忽然轉身一躍,從山上一縱而下。
陳傳隨即跟上,隨即便見前方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再前麵則是被一片蘆葦包圍住的清澈湖泊,白色的蘆葦花在湖上過來的風中晃動著,而湖水一側,晨曦欲吐,在湖麵之上染上了一層金紅色澤。
他看著許先聞在山坡上快速遠去的身影,亦是縱躍而下,急速追了上去。
而山丘的另一側,一輛越野車正在山林裡急速行駛,坐在後座的男子正不停的催促著前麵的司機“快點,再快點!”
他是快步新聞熱點的記者胡英。
他剛才通過內部消息得知墨貼山遭遇武裝暴徒襲擊,並且參與抵擋者之一就是當初在擂台場外打死魏武生的那個人。
知道此事後,他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因為這一次那片地域被屏蔽和刻意隱瞞的原因,所以外界很難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而他們正巧在附近,所以當即讓司機駕車往兩人疑似追逐的路線繞路開過去,儘管這可能會遇到危險,可要是真能成功將此事報道出來,卻也能獲得前所未有的回報。
“我們正在驅車前往的兩人進行路上,沿著兩名第三限度戰鬥路線,天呐,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