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事務中心進行安全檢測的時候,梁專員正坐在座位上翻看著這次檢測人員的具體資料。
這些全都是在這次行動之中出力的人,裡麵絕大多數人他都不熟悉,隻有少部分人是他關注和了解的。
他的神情很嚴肅,這次的情況非常嚴重,純質居然向外泄露了,並且到現在為止缺口都沒能填上。
對於各部門而言,其中的危害程度並不亞於蝜母的這一次分裂。
而目前最讓人懷疑的就是陳必同了,有些人基本已經認定就是他所為。
而且這和此前世界之環出現破口,還有最後一段時間內此人的可疑舉動是對得上的。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女助理從大廳另一端走了進來,說:“專員,陳隊長已經進去了。”
梁專員放下資料,按了按眉心,沉聲說:“希望他沒有跨過那條線吧。”
陳必同最後一段時間,就隻有陳傳與他待在一起,而且兩個人還到了裂隙另一端,聯手殺了一名舊帝室的輔機將軍,陳必同對其說些什麼是極有可能的。
甚至有人懷疑他們本就是有所牽扯的。
市政議會的意思是立刻將人隔離審查,可是處理局強烈反對,政務廳沒有出聲,而他則出麵將此事壓下了。
不過此舉是承擔政治風險的,如果查出來沒有問題還好,如果真的有問題,市政議會那裡再一發力,他本人肯定是要大受影響的。
女助理說:“專員,如果他跨過那條線了呢?格鬥者都是很自我一群人,麵對這種能夠幫助自身的上進的東西,可是很少會有人會忍得住的,但也可能他都不知道這裡的事,隻是無意識的犯錯?”
梁專員搖頭說:“這樣的可能太小了。”
如果不是在純質流散出來的第一時間發現並吸納,等到天門關閉之後,後續幾乎不可能發現那些稀少的純質的,能捕捉到那就是提前有所準備的。
他沉聲說:“如果結果是這樣,那儘量將他爭取到我們這裡,不能讓監察機構來決定,我出麵來安排他與防衛部的安全協議,這樣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傳在走入了大樓之後,界憑上就傳來指示說明,他跟隨著指引,沿著其中一條隔離過道往裡走進去。
周圍看不到一個人,隻有空曠的走廊和明亮的燈光,還有腳步走在地麵上的清晰聲響。
等過去這條過道後,前方出現了一個電梯,此刻他聽到界憑上沙沙幾聲響,這是界憑被屏蔽了,此刻他就無法與外界聯絡了。
他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感覺這裡到處都有場域監測,密集程度非常之高,他能清楚的感覺出來,其交織之強烈連第二我上都起了輕微的虛化反應。
但他恍若未覺,腳步不停的走向了電梯,到了裡麵後,見上麵事先就鎖定了層數,門合閉之後就腳下一震,緩緩上升。
指示燈不停閃爍著,到了二十樓的時候停了下來,電梯門向外開啟。
他往外走出去,來到了一間寬闊的大廳之內,這裡應該大樓的中空位置,走出去十來步之後,就能一直看到大廈頂部,而四周則是一層層向上抬升樓層。
他能從樓層上方感受少許的警兆,那裡還有很獨特的反光,如果猜得不錯,上麵一定是布置有機槍火力點的。
如果那一層層樓層上都是這些東西,那麼一瞬間就可以向中心傾泄密集而強大的火力,在這處幾無死角的地方,就算是第三限度格鬥者都無從閃避。
而在大廳最中間位置,卻是一個向下的梯道,和周圍的落差有個十來米左右,裡麵的底部能看到一道道樹狀的脈絡,呈現青紫兩種顏色。
四個角上有四個平台,上麵有一個塔狀物,隱隱散發著光亮,那可能就是用於檢測的設備了。
在他到來之前,大廳裡已經零零落落來了十幾個人,一些人單獨站著,有一些則圍在那裡說著話,而他一眼看到了徐闡等人正等在一旁。
徐闡這時也看到了他,主動朝他打招呼:“陳隊長。”
陳傳走了上去,和他還有他身後的兩個逐打了聲招呼,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兩個人都是忽有所感覺,轉頭向上看去。
就見大約在東南方向三層的地方,走出來一個身著守備部隊指揮官製服的中年男子。這個人眼神冷漠的朝下瞥了他們一眼,就好像一冷電從他們身上刮過。
徐闡說:“顏致文,市政議會招攬的格鬥高手,這個人很不簡單,做過公司的安保主管,也專職負責過一些要員的安全,很受市政議會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