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格鬥館裡出來後,陳傳駕著車輛往外行駛。
陳必同最後那一句拜托,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雖然並沒有讓他做什麼,但是他因為陳必同所透露的消息而收獲到了純質,得到了陳必同的兩種拳勁運用方式,還有其他方麵的一些指點和教導。
他很承這個情。
所以對於陳小斤他是願意在能力範圍之內加以照顧的。
陳必同名義上是作為英雄犧牲的,可是他所做的使純質泄露的事上麵肯定是會有所不滿的,雖然這些人不見得會去對陳小斤感興趣,可他們底下難免會有一些蟲豸去做一些為人所不齒的事情。
而若是他表現出願意對小斤加以照顧的話,那就能對這些人加以威懾。
這時他忽然感覺,似有人在往他這裡看過來,好像其中還有一道似曾相識的目光,可不等他看過去,就又先一步避開了。
他心裡一轉念,前幾天他聽說被抓捕的方知新在半路上就被人救走了,所以沒能從他這裡挖出什麼來。
他有種感覺,剛才看自己的,就應該是這位了。
也隻有這位,才會對小斤有所關注。
看來其人同樣不放心小斤一個人來格鬥館學習,所以想著暗中保護。
因為陳必同的事已經有定性了,所以方知新這個名義上的助手並沒有被列入通緝,隻是有人暗中搜尋,況且這事是臨時特彆行動委員會接手,與處理局毫無關係,所以他隻當沒看見。
此時他找到界憑的聯絡通訊,對著那裡說了一聲,“高明,我這就往你那裡過來。”
昨天他就和高明說過了,今天要見上一麵,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在出了深未區之後,就往巍光區轉過來。
在蝜母分裂之前,他曾提前通知過高明,所以那段時間裡後者一直居住在位於巍光區的訟師師事務內。
這個區域防務力量最強,從頭到尾都受到最妥善安全的保護,期間看到最多的就是一些裂隙與無處不在的蟲子。
等來到了上回見麵的辦公樓前後,他停好了車,乘電梯到了七十層,進入預定的會客廳時,高明已經等在那裡了。
陳傳走到了位於落地窗前的會議桌附近,在高明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在窗麵,此時一駕飛艇正從那裡飄過,並從那些流光溢彩的光幕穿過時,瞬時讓人有股奇麗的交錯感。
他看了眼桌上泡好的熱茶,抬頭說:“前幾天我去參加了危急事務中心的檢測,表麵上是為了找出我們是否有遭受外來侵染的,實際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上層是為了某個被各國政府和公司封鎖在手裡的物質,他們並不允許這類物質被泄露到外麵。”
高明推了下眼鏡,說:“表哥,可以具體說說麼?”
陳傳嗯了一聲,他將純質的具體情況,還有上麵對於純質的態度講述了一遍,包括這次檢測中所遭遇到的狀況,他也沒有隱瞞。
雖然有些話他沒有完全說透,但他相信高明得知了前後的過程後,應該是能明白的。
高明聽完之後,說:“因為最後見到陳必同的人隻有表哥你,所以市政議會,嗯,姑且認為隻有他們,他們懷疑表哥你得到了純質,所以安排了這個檢測。
那不管表哥你獲未獲得,我們得先做一個假設,嗯,隻是假設。”
他微笑說:“假設表哥你已經得到了純質,獲得了去往更上層限的資格,可因為上麵有著嚴格的規定,那麼就算表哥你將來提升到更高的限度之上後,勢必也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伱所獲得的純質的來源。
或許那時候表哥你的實力已經變得很強了,可我覺得,依然是需要這麼一個理由的。”
陳傳點頭,“是這樣。”
就算他成就了第四限度,實力不是眼下可比,但絕無可能一個人對抗全世界,而他所用的純質自何而來?那是一個絕對避不開的問題。
除非他願意遠離中心城,自此再不回來,但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他也不認為到了第四限度就真正達到了頂峰了,他還想去看到位於更高處的風景。
高明雙手十指交叉,擺在了腹部前方,微笑說:“那麼剩下的就是一個問題了,表哥你不願意簽訂協議,那又想獲得純質又該怎麼辦?
聽表哥你的描述,可能交融地有?具體的情況不清楚,缺少判斷的依據。但想來也沒這麼容易獲得,表哥你所說的那位陳老師,他的實力夠高,可卻從沒有自那裡拿到過純質,那是否說明這條路同樣很困難?”
陳傳覺得這是很不容易的,因為純質這麼重要,交融地即便有,也肯定將之作為戰略物資,沒有門路的人就不用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