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到了這樣的進攻不起效果,可並沒有因此氣餒,反而大喝一聲,呼的一個回身,帶動手臂一掌劈來,這比之前又加大了數分力量,竟是果斷調運了秘法,進入了爆發狀態之中。
陳傳暗自點頭,這個決策是正確的,很多人在自身擅長進攻方式受挫後,下一次進攻時仍是堅持同樣的方式,一個是路徑依賴,一個自我的信心不允許就這麼簡單放棄。
可殊不知,在一個經驗豐富的格鬥者這裡,如果你的進攻節奏和技巧與上次相差無幾,那幾乎是不可能取得比上一次更好的成果的,一定需要是有什麼不同的地方,而提升的速度和力量無疑是最好的方式。
塔魯這一點做的非常好,一般人可沒有這麼果決。
此時那如刀掌緣向著陳傳左額劈開,儘管加快了速度和力量,可在他眼裡依舊稱得上緩慢,所以輕起一抬,就將之擋開。
由於力量的暴增,勁力的控製沒法保持完美協調,塔魯手臂上的衣物因此啪的炸開,露出了一截肌肉結實的小麥色手臂。
而這一次攻擊不成,她卻沒有再繼續,而是停了下來,露出一個非常佩服的神情。她後退了幾步,對著陳傳行了一個禮。
“陳先生,你的格鬥技藝遠在我之上,毫無疑問可以進入裂隙修行。”
陳傳抱拳回了一下禮,這位其實剛才可以繼續下去,因為至少場麵上還沒有分出勝負,身為一個館閣的繼承人,還當著許多館閣弟子的麵,他身為客人多少也會照顧下對方的顏麵。
但這位顯然是一個思維方式很質樸直白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所以感覺不敵就退下來,在其看來是非常正常的事。
那位老者這時走了上來,說:“陳先生,你遠道而來,在去裂隙之前,是否需要先休息一下?”
陳傳說:“這倒不必了,我在羅旺島上休息了兩天,現在隻希望能儘快進入修行。”
塔魯爽快說:“好,陳先生,請跟我來吧。”
老者一個欠身,說:“塔魯,我會在您離開的時候照顧好這裡的。”
陳傳先是去取回了雪君刀,對著老者一點頭,就跟上了塔魯。
走出這片空地後,麵前的樹木稀疏起來,兩人沿著一條狹長的通道,一直來到了一處海崖邊上,
塔魯站在邊緣處,任由海風拂動自己頭發,她說:“從這裡躍下去,就能到達那處裂隙,隻是這一段日子以來,裂隙變得有些不穩定,並且還有擴張的跡象,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見到了,我以前沒有遇到過,我的老師也沒有說過,所以進去的時候要小心。”
“不穩定麼……”
陳傳似想到了什麼,他問:“能問一下,這大概什麼時候開始的麼?”
塔魯說:“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情況是在前年年末的時候出現的。”
陳傳微微點頭,這個時間段和世界之環出現破口的時間十分相近,那麼裂隙這樣的變化,指不定就是被那個影響到了。
不過對於他的修行而言,這卻未必是壞事,這意味著可以讓自身的精神直接連通到對麵的世界,就像當初天門開啟一樣。
塔魯說:“裂隙的不穩定,還會影響到周圍的海域,最近兩年來,我們島嶼和羅旺島外麵出現了很多格鬥者和受過訓練的人,他們在海域四周活動,也許就是發現了異狀,受背後勢力的指使,想來找尋裂隙的存在,畢竟我們單流館自舊時代以來就在這裡,而我們以前擁有裂隙的事也人儘皆知。”
陳傳想起自己過來時,海水出現的震顫,還有海域之上那些找尋戒指的人,或許他們找尋的並不是什麼戒指,而是以此借口,想探查真實的原因。
塔魯說:“其實我並不擔心這些人,裂隙的位置非常隱蔽,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是找不到裂隙的,就算上島,我也能對付他們,我更擔心的是安曜館。”
“安曜館?”
陳傳眸光微動,問:“如今外洋上三脈傳承之一的安曜館麼?”
塔魯說:“是的,單流館和安曜館本來是一師所傳,安曜館源自宏法大師的二弟子賀彌月,而我們單流館源自大弟子專拓。
兩人各自繼承了宏法大師的一部分秘傳,但是兩館之間的秘傳是能互相補足的,彼此覬覦對方的傳承,而在一百多年前一場對戰中,我們單流館的最後一位拳宗卻是死在了安曜館刀宗的手上,自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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