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傳在持續的精神修行中渡過。
對麵湧過來的精粹縱然比不上中心城天門開啟的那段時間,可周圍卻不存在任何敵人,也不需要他去顧慮其他事。
就算對麵有著覬覦這一端的存在,但也被占據裂隙口的這個生物給擋住了,這讓他可以全身心的投入修行。
等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他才從定坐中退出,伸手拿過身邊的雪君刀,從原地站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之前太過投入,他感覺仿佛隻是過去了一個瞬間。
此番修行之中,他能感受著自身精神力量在一點一滴的提高,這樣的修行真的很讓人沉迷,根本不想停下。可既然與塔魯的約定白天不做修行,彆人還很放心的讓他單獨來這裡,那他不會去破壞這份默契。
等到明天再來吧。
隨著他的退後,前方的觸枝又一次互相扭結,緊緊合閉了起來。
他把那個防水袋留在了這裡,隻帶著雪君刀轉頭出了裂隙,回到了海麵上後,再沿著海崖攀渡了上來。
這個時候太陽才剛剛從海麵之上升起,金光照染著整個小島,而濃濃的晨霧從林中散出,與那些光彩和雲絮交織在一起,遠遠看著,如夢似幻。
到了崖上後,橄伯似乎等在那裡,見到他後就走了過來,說:“陳先生,我以為你會一直在那裡麵,以前來的客人一到裡麵就不肯出來了。”
陳傳卻覺得這樣更好,他感覺在這個島上對自身的精神有一種鬆緩作用,這樣晚上再去,反而效率更高。
橄伯看了看他,試著問:“陳先生,不知道你昨天修行的時候,有沒有碰到對麵的某種存在?”
陳傳說:“這倒是沒有。”
橄伯表情慎重,提醒說:“還是要小心,塔魯之前去過的時候碰到過,而且好多次這樣,每一次都要用很多時間祛除,還有此前到來的客人,他們也多多少少有過種經曆的。”
他又說:“單流館內有一個蓮花座,據說是以前宏法大師參禪的地方,在那裡修持,可以撫平精神,祛除汙穢,陳先生要不要試試?”
陳傳心下頓時了然,這是怕自己的精神在覺有些緊張了。
他說:“老先生可以放心。”
說著,他將那個專先生交給自己的那個玉豬龍拿了出來,上麵僅是浮現出了一點點黑色,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這是因為第二我將大部分侵染都承受過去了。
橄伯看了看,似乎放鬆了一些,他說:“看來是我白擔心了,陳先生以後修行儘量把這東西放在身邊。”
陳傳點頭,又問:“老先生剛才那個蓮花座又在哪裡?”既然是宏法大師留下來的,還疑似有祛除汙穢的作用,他倒是很想去看一下。
老者欣然說:“我帶陳先生你過去。”
他帶著陳傳走過練武場,在太陽還未曾升起的時候,這裡的少年們已經開始跟著塔魯鍛煉了,見到兩個人過來,塔魯隔遠對他們揮了下手。
陳傳點頭回應了,繞過練武場後,他跟著橄伯來到了那些殘破的建築中,其中一處看得出有被特意的修過,一麵弧形的石牆之下,有一座玉石蓮花座,看得出來已經有年月了,上麵有很多剝落損壞的痕跡。
倒是座位那裡被磨的十分光滑。
陳傳來到了近前,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精神力,隻是感覺上非常的平和溫潤。
他略覺訝異,宏法大師距今怎麼也有七八百年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有精神殘餘在上麵麼?還是說是彆人的精神?
不過這與這個島上的那種舒適感卻很相近,看來兩者之間是有一定聯係的。
他走到了蓮花座之前,在前麵的軟墊之上坐了下來,隻是一會兒工夫,他就見到玉豬龍上的黑色居然減弱了一點。
看來果然是有用的。
橄伯看到他在這裡坐下來,並且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忽然變得放心了許多,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就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幾天,陳傳晚上去裂隙之中修行,白天則到這裡靜坐,一晃就是十天過去,他的精神力量得到了很明顯的進步。
而因為精神力量的高度足夠高,所以他的每次提高都遠遠超出尋常人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