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提科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毫不猶豫用舌頭頂碎了牙齒之中暗藏的激發潛力的藥物。
而他的兩個隊員不用他吩咐,在危險的刺激之下,同樣知道該怎麼選擇,紛紛咽了下藥物。
一時之間,三個人的皮膚變得通紅無比,眼睛之中冒出縷縷紅絲,呼吸急促,情緒變得極端亢奮。他們感覺自身的力量在提高,而感官反應亦是變得比之前更敏銳了。
烏提科盯著陳傳的身影,將手中的金屬短棍轉動了下,向著他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兩個隊員馬上跟著一起邁步。
六個人有六個人的進攻,三個人有三個人的進攻方式。
此時他們三個人看似同步向前,可左右兩側的隊員卻稍稍快了那麼一些,那麼在隨後突然加速的時候,可以迅速形成包抄合擊。
烏提科此時精神凝聚到極點,留意著陳傳每一個可能的動作,在接近到一定距離,兩個隊員即將形成左右包抄的時候,他倏地一提速,先一步衝上了上去。
這是一個含有戰術欺騙的變化,隻要他纏住對方一瞬,隊友就能迅速就位,在第三限度格鬥中之中,反應和預判慢一線都有可能造成戰鬥上的被動,這一招他們很熟練,而且在反複嘗試之後被證明是有效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雙方差距不是特彆大的情況下。
就在他往前加速的時候,陳傳幾乎是與他同一時間起步,可速度卻是快他不止一籌,他就眼睜睜看著陳傳從身邊過去,自己卻因為前衝根本無法半途扭轉。
陳傳於瞬間來到了其右側一位隊友身前,他根本沒有用什麼技巧,隻是用身體的慣性帶動著手輕輕在其頸脖一劃,隨後身體一轉,往另一側衝去。
而在他的身後,爆散的血液如怒放的鮮花一般綻放。
烏提科此刻拚命扭轉身軀,等他扭轉過來的時候,陳傳已經到了另一麵,而他的另一位隊友正被摁著腦袋跪在了地上,那五隻手指輕輕一合,哢的一聲,腦袋一下就收縮了一圈。
他提起的腳步猛然頓住,呼吸變得異常粗重急促。
陳傳鬆開手之後,任由掌下的屍體倒在了地上,語聲淡然說:“你們毫無價值。”
這些人所運用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軍中勁力,這種沒有任何個性的製式勁法毫無特色,給不了他任何參考。包括烏提科同樣如此,這位實力更高,純粹是因為其自身的才能高過其他人,而不是練了什麼獨特的法門。
烏提科的拳頭不由一下攥緊了,雙眼變得通紅無比,可麵對著這樣異常強大的敵人,他明白自己毫無勝算,上去拚命不外和地上所有的隊員一個下場,可逃跑又絕無出路。
他臉上表情扭動了幾下,卻是膝蓋一彎,先是一隻腿半跪下來,再是另一隻腿跟著跪下,低頭說:“閣下,我願意為自己的過錯恕罪,我上島之後,並沒有傷害到貴方任何一個的性命,閣下能夠放過我麼?”
他不是一個戰士,而是一個潛伏滲透的行動人員,並沒有什麼節操可言,打不過投降一點也不可恥,再說他本來就被利納克斯聯邦拋棄了,此刻求饒對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而為了證明的自己的價值,他又抬頭說:“我是利納克斯聯邦的先譴隊友,他們正在查探這片水域,我能夠幫助閣下隱瞞這裡的情況。”
陳傳看向塔魯,說:“你覺得怎麼樣?”
塔魯肯定的說:“我不信任他。”
陳傳點了點頭。
烏提科一見這個情況,馬上知道兩個人不肯放過自己,可是他剛才跪下的時候就一直在蓄勢,此刻立刻爆發出了自身全部的力量,勁力倏地湧動上來,試圖往前方縱出。
但他並不是衝著陳傳去,而是對著塔魯去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與陳傳相差太遠,這麼做將毫無機會,但是如果是麵對塔魯,自己臨死前或許能將對方一起帶走。
可在他的勁力湧動上來,還沒能完全爆發出來的時候,忽然渾身一陣絞痛,方才跳起來的身軀又墜落在地。
他的身體內部發出喀喀的響聲,好像每一處筋骨和內臟都被撕裂了,他還看到身體表麵皮膚一塊塊迸裂開來,鮮血從縫隙之中湧出,不止是這裡,他的眼耳口鼻也在不停地往外溢血液,很快就流淌滿了一地。
這……
自己是被勁力打中了?!
什麼時候?
烏提科忽然回想起來,剛才陳傳從自身身邊過去的時候,似乎順手拂了他一下,難道就在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