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勁力收放自如,刀身往下一落,立時頂在了她的肩頭之上,後者卻絲毫不管,借著轉身,另一根短棍則往他腹肋方向抽來。
他伸手一拍,頓時將短棍拍開,發現上麵毫無力道可言,塔魯喝了一聲,那隻空出來的手赫然抓向了他的肘部。
單流館以拳腳為主,最擅長的其實是散手,但也兼有一些擒捉技巧,這一招“傷返”正是用來在關鍵時刻破局的。
可還是之前的原因,這招對付安曜館很好,放在陳傳身上卻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他手一轉一拿,不但頂開了塔魯的製拿,而且還一下將其手腕拿住了,擒捉勁力瞬間進入其身體之內,塔魯半邊身體頓時一麻。
還沒等她調整過來,那把斷刃已經指在了她的頸脖上,見此她立刻放棄了繼續的打算。
陳傳見她放鬆了繃緊的身體,就將她放開,退後了幾步。
塔魯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半邊身體,等重新站直後,對著他深施一禮,鄭重說:“陳先生,非常感謝!”
陳傳拱手回了一禮,說:“不必客氣。”
塔魯重新直起身後,非但沒有打輸的沮喪,神情卻變得極是振奮,因為在剛才的打鬥中,她領會了很多自己一個人恐怕長久琢磨都無法掌握的東西,等回去消化,想必實力一定還能有一個長足的進步。
陳傳這裡也不是沒有收獲,塔魯一些勁力的表現給了他很多的啟發,特彆是長棍勁力與自我勁力結合之下,實力可謂倍增。
這讓他覺得,自身所琢磨的勁力不應當是獨立的,還應在一定限度能與自身所使用兵器相結合,並在借用兵器時需要能發揮出比拳腳更強的實力,這樣才能發揮出兵器的優勢。
嗯,等到雪君刀蘇醒之後,這方麵可以再深研一下。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所以他沒在這裡待著,和得了極大的收獲的塔魯一起從這裡出來,回到了島嶼之上。
這回為了感謝他幫著擊退安曜館,橄伯特意安排了一個篝火晚會,並為他準備了許多這片島嶼的美食。
陳傳倒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嘗過美食之後,這才一個人回到裂隙之中繼續修行。
沒有了乾擾,他又回到了之前的修行節奏中,夜間在此積蓄精神,白天則是回到蓮花座前鬆緩自我,同時進行一些其他方麵鍛煉。
有的時候,他也會試著教導一些單流館的弟子。
此前他看到了不少單流館秘傳,雖然他自己不用,可是憑他的眼界卻不難理解,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弟子處在哪個階段,各自的問題出在哪裡。
由於他的指點可謂立竿見影,使得更多的弟子過來請教。
他對此也沒有嫌棄,因為單流館弟子上下加起來就二十來個,其中大半還是小孩,能接受他指點就寥寥三四個。
況且他拿了武毅的教師證,在擁有資源的同時,肯定是會要求他教導一些學員的,現在正好借此機會熟悉下。
又過了幾天之後,島上的連續十餘天的大風終於停歇了下來。
這一天他從裂隙回到崖山的時候,看向外麵,見到的是已然變得晴朗澄澈的藍色天幕,還有海麵上的點點白帆,島嶼上升起的灰白色濃霧一直騰向了天空高處。
現在已經是七月底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等到八月下旬,他就不得不回去了。
此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平台許多弟子正在橄伯的指點下在練習拳腳,但是沒見到塔魯,回想了一下,似乎幾天都沒有見到了。
這個情況不太尋常。
他想了想,走到了橄伯這裡,向他詢問:“橄伯,塔魯這幾天去哪裡了?”
橄伯說:“正要和陳先生說。”他讓那些弟子自己去練,隨後說:“遠洋開拓集團的人到羅旺島了,他們之前派人過來邀請塔魯,說是商量格鬥館存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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