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融地,濟北道指揮駐地之中,電報往來頻繁,負責人喬慰亭正站在作戰地圖前看著上麵兵力調動的標示。
這時一名聯絡員上前,將一份報告遞上來:“報告,半個小時前,發現舊帝室軍隊異常調動。”
喬慰亭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凝聲說:“勳貴私兵?”
自中心城出現蝜母分裂的情況後,他們這裡主要承擔的任務就是牽製住舊帝室的軍隊。
在這種壓力下,舊帝室就算向中心城方向投入兵力,也是有限的。
但那些勳貴私兵就難說的很了,他們的獨立性很強,與如今的舊帝室是共治關係,如果不是戰爭規模上升到國戰規模,通常不會參與兩邊的戰鬥的。
而現在居然動了,這個情況非常之反常。
他說:“立刻讓我們的內線設法搞清楚情況。”
“是!”
喬慰亭在這裡等了有十分鐘左右,副官和剛才離開的聯絡員匆匆趕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份電報,他詫異說:“這麼快?”
副官對他說:“是我們的內線隨後發過來的。”他將電報遞上,“他們有一名輔機將軍陣亡在了前線。”
喬慰亭不禁一怔,伸手去拿電報,詫異說:“我們並沒有與他們交戰……”隨即他反應過來了,“裂隙?”
“是!”副官說,“他們找到了一處通向中心城的裂隙,但是在那裡遭受到了強大的抵抗,一名輔機將軍倒在了那裡。”
“確認麼?”
“確認!”
副官有些激動,他們與舊帝室交戰了這麼久,這種戰果依然是比較稀少的。
這種有封號的軍將通常位於重重軍隊保護之中,而且自身武力強悍,就算正麵打不過通常也能撤走。現在卻被陣斬在了前方,若是通傳各駐地,足夠振奮軍心。
喬慰亭看完電報後思考了下,“這麼說,那些勳貴私兵的調用就是這個原因了?還是……”
“報告,後方緊急電報!”
又一名聯絡員走了進來,敬了一禮後,迅速將電報呈遞到喬慰亭手裡。後者神情一肅,立刻拿了過來。
看過之後,他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抬頭說:“立刻把這個消息還有相應情況通知防衛部和中心城政務廳,讓他們想辦法防禦,一定要快!”
“是!”聯絡員大聲應下,立刻跑了出去。
喬慰亭看了下手表,“希望能來的及吧。”
裂隙之內,陳傳看了眼外麵,他知道,就算自己與陳必同兩個人一起聯手,也不可能是一名格鬥家的對手,他說:“陳老師,現在走還來得及。”
陳必同則是搖頭,他用堅定的語氣說:“陳隊長,我說過,我會在這裡戰鬥到最後一刻,我不會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回轉身,對著陳傳轟的打出了一拳,那上麵有一絲微微光亮泛動著。
陳傳本能作出了反應,一掌朝前推上,拳掌霎時碰在了一起。
下一刻,一股力量湧上身來,將他往後方送推出去,而與此同時,有一股精神力量帶著許多東西一起印入了進來。
他身形一直退到了裂隙之外才是站定,一抬頭,對上的是一雙充滿期許和帶著某種寄托的眼神。
“陳隊長,回去吧。”
說完之後,他就見到陳必同轉過身,大踏步向著裂隙前方走了過去。
陳傳聽到他最後這一句話,身體不由站定,沒有再走進去,因為他知道這是陳必同自己的選擇,他尊重後者的選擇。
就在這時,一股無比強烈氣流往外拂動,帶動著他的發梢亦是向後飄動著。
他目注著陳必同身影走出了裂隙,並消失在了霧氣和光芒之中,再過了一會兒,整個裂隙急劇閃爍了幾下,便徹底閉合了。
他望著麵前的一大片空地,在那對麵,是正在流淌的河流,流水聲此刻分外的清晰。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是陳必同掉落的那張半臉麵具,下方墊著的是剛才被吹拂出來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