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必同想起陳傳勁法很獨特,似能夠擬化各種勁力,且自身抗擊打能力極其強悍,就算他以精神渡外來力量也無法將之擊退,的確是主攻的最好人選。
他又看了看陳傳,這個年輕人昂揚奮發,意誌堅定,無畏無懼,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心中略生感慨後,他說:“陳隊長,你的體力剛才應該消耗了不少吧?可以堅持麼?”
體力暫且不說,異化組織是會疲勞的,陳傳到來他們這裡前,應該就經曆過戰鬥了,後來又和他戰鬥了一場,這些消耗實實在在存在的,就如此刻的他,雖仍能保持戰鬥力,可與最開始的巔峰狀態已經無法相比了。
陳傳的確是消耗了不少,雖然有第二我在,他的體力就不至於匱乏,隻是之前兩度與那種力量正麵碰撞,第二我隻剩下了原先五分之二的承受力。
接下來可能還要麵對類似的力量,就需要謹慎一些了。
而此前服下藥物在經過與陳必同一戰後,藥力效果到現在也差不多耗儘了。
他想了想,就將梁專員托人帶給他的那管恢複藥劑拿了下出來,打開之後,仰脖喝了下去。
很快,身體裡就有一股熱流蔓延開來,感覺身體各處都是變得熱融融的。
隻是一會兒,力量就從四肢百骸發散出來,異化組織紛紛活躍了起來,還不止是身體有此感覺,就連精神上的感應同樣在此刻變得敏銳了很多。
他感受了下,這種藥力可謂迄今為止見過最強力的,好像一瞬間就重回了巔峰狀態,並且感覺在一段時間內還能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充沛的能量。
防衛部專門送來的藥物,果然不簡單。
隻是帶來力量的同時,也帶來了副作用。他見到第二我身上亦是出現大麵積的虛影,這說明藥性對身軀的破壞性也很強。
但就算不提他有第二我可以轉移損害,哪怕普通的第三限度格鬥者,隻要能幫助自己恢複戰鬥力,一些具有很強損傷性質的藥物他們也會毫不猶豫使用。
這是因為到了這個層限後,隻要自身體力還在,精血還有積蓄,那麼這些損傷事後都可以用精血加以修複,不用顧及太多。
陳必同見到他服下藥物恢複,他也微微閉目,通過釋放精血的方法將自身的狀態調整了下。
過了一會兒,等他再次睜眼後,眼中的光芒重新變得強盛起來。
他說:“剛才來的騎將沒有自己的儀旗,應該是一名無封號的副將,所以軍主九成以上是一名輔機將軍。
和陳隊長你遇到過的鐵妖這類奉職武士不同,他們不會有蛻變的過程,因為他們已經完全適應了生物體寄生,與之成為了一體。
而且他們和我一樣,掌握著牽引外界力量的手段,儘管這是他們依仗,可同樣,他們的作戰行為也因此比較容易判斷。
在危機關頭,他們一定是會毫不猶豫的動用這種力量的,但這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所以他們一旦引動此力,也代表著對內外的關注將大幅度下降,這就是最好的切入點了。”
陳傳認真說:“我會給陳老師創造機會的。”
陳必同說:“具體情況沒辦法完全料準,到了那裡需要臨機應變,不必拘泥於哪個人打出最後一擊,見到機會果斷出手就好,我這裡正有一個思路,我們可以這樣……”
他拿了根長矛過來,在地麵上劃了幾下,最後點了點頭,示意說:“這樣做雖然難度更大了一點,可更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陳傳看了一下,轉了下念,覺得可行,至少在陡然遭遇到突襲時,這樣的情況對麵一時是反應不過來的。
他讚同說:“陳老師的計劃可行性很大,我們就按這個來。”
陳必同卻是知道,計劃終究是要靠人來執行的,再好的機會,人不行,那也沒什麼用,而這個計劃正是基於兩個人的能力提出的,而正是因為有了兩個人各自的能力托底,才有了更多的可能。
此時他又鄭重提醒:“我不懷疑陳隊長你能到達這兩個人的麵前,但最後記得要小心,如果感覺不可為,那就退走。”
畢竟正麵衝出去,勢必要直麵對方所有的防衛的力量,這樣陳傳所需承受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就算忽略其他人,光隻是麵對那兩個正副軍將,就比獨自應對聶關山、羊參兩人更為凶險。
陳傳點頭應下。
陳必同說:“稍後等火焰減弱一些後,我們就動手。”
那名副軍將回到了山下之後,背後鎧甲上被斬開的那一道裂縫中有密密麻麻的白色異化組織長出來,很快將傷口抿合,同時鎧甲亦是在逐漸修複。
這類鎧甲都有著他們自己的生物組織,能夠伴隨他們的軀體一同愈合。
等到了大旗之下後,他和軍中主將進行一番交談,表示對麵那兩個人實力很強,非常棘手,又談了下兩個人的具體風格和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