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裹挾外溢的勁力從空中二十餘米高處墜下,轟的一聲,頓時在地麵上撞開了一個大坑,大片碎石磚塊向外飛濺。
方知新和鬱列兩個人都是心裡一震,這麼高的地方毫無保護的落下來……
在飛散的碎礫中,陳傳自坑中一躍而出,向外出去了二十餘米後,就穩穩翻身落地,緩緩站直了身軀後,便看向了那大坑所在。
剛才在使用了摔抱勁後,那落地時所有的撞擊都是由陳必同來承受,他自身並沒有受到多少衝擊。
當然,適才以擒捉勁拿到對方的時候,製敵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設法扭斷對方的脖子,可無論是他的內心還是某種直覺上,都覺得這種做法並不妥當,也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而事實正如他所料,就在撞擊到地麵的那一刻,適才他見識過的那種力量又一次的出現了,因為感覺到了某種危險,所以他最後沒有再作糾纏,而是及時鬆脫了對方,並來到了外間。
陳必同此時從坑中站了起來,並慢慢從坑裡走了上來,他右手之上此刻泛著一縷微微閃爍的光亮,身上的氣勢力量與方才也截然不同,似乎某種東西被釋放了出來了一些。
陳傳凝視著他,這種感覺,與他曾經接觸過的那個存在似有一點相似之處,但又不完全一樣。
陳必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慢慢說:“格鬥者一旦打破了拘束自身的枷鎖,那就跨越了人身之界限,能夠進入一個嶄新的境地之中。
舊時代雖然有著種種不同的稱呼,而新時代卻是都將之稱呼為‘格鬥家’。
格鬥家具備一種能力,就是讓精神形成對現實的某種乾涉,那並不需要勁力的協助,而是純粹精神力量的表現。
但是成就格鬥家之前,則必須要有一個過程,精神需要提升到一定的高度,有了足夠高的高度,那麼你就能通過自己的精神,從另一個世界調動來些許力量來為自身所用,達到了這一境界,由此有了一個起點。”
他抬起另一隻手,上麵亦是亮起了微微光亮。
“此後用這種力量洗練自己的精神,使之逐漸適應並具備相同的特質,在完成之後,那便可以踏上格鬥家之路了。”
陳傳心下一轉念,薛老師所教給他的靈明返照之法就是要將精神推到足夠高的境地,那說明沿此而行,如果順利的話,那想必就能達至此境了。
陳必同沉聲說:“可哪怕不是格鬥家,一旦具備精神引導外力的能力,那就不是尋常格鬥者所能夠抵擋的,所以就算是地上那兩個,也無法與這樣的力量抗衡。”
陳傳看向他手上的微微光亮,身軀前傾,而後腳下一踏,往前衝來,腳步交錯踏動之中帶動起異化組織中傳遞來的力量,待致其近前後,手掌撐開,以掌根對著其人就是一壓!
陳必同腳下微分,那隻閃著微微光亮手橫臂上抬,卻是晃也不晃的就將他的手掌架住。
陳傳這一邊,感覺與其手臂一接觸後,自己所有的勁力都是落去不見,好像投入了一個空洞之中,而這時又見陳必同另一隻手對他推出了一掌。
他以手一遮,頓時感覺一股沛然莫測的力量從那裡傳出,他雙腳犁地,往後倒退,竟是一直出去了二十餘米才是停下。
此刻他看了一眼,見第二我身影虛化至幾乎消失,看去那隻是輕輕一推,就從整體上就損失了五分之一的承受力。
也即是說,這樣的攻擊之下,最多隻能承受五拳左右,或許還沒有,因為陳必同應該還並沒有使上全力。
陳必同這時卻一皺眉,一隻手上的微光收斂了下去,隻餘一隻手尚且存在。
陳傳目注著他,剛才近距離的接觸,他感覺到後者好像在壓抑著什麼,似乎是不想將這個力量用出來。
而才剛才接觸的那一瞬間,其精神似也處在一種不穩定的狀態中,隻是隨著收斂些許,現在又是平複了下去。
是這種力量用多了有著某種代價,還是其餘什麼原因?
他說:“陳老師,向你的討教還沒有結束,我們繼續吧。”
陳必同看了看他,在見到自己展現出了這樣的能力後,還依舊有信心和他打麼?
陳傳此時又吸了一口氣,滾燙的身軀令雨水落到身上就被過熱的溫度蒸發升起,與身上的滾滾白煙混融一處。
那種力量的確是很厲害,目前他也沒辦法直接抗衡,可就陳必同本身的身體素質而言,並沒有得到相應的提高,所以隻要不讓那種力量碰到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