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列被撞出去之後,在地上滾了一圈,才是將那股力量卸掉。
而等他起身之後,正好看到了前方那驚人一幕。
他不禁吃驚不已,剛才他可是親手領教過這個蟲子的厲害的,其內部同樣有異化組織,再加上本身所具備的份量,衝起來他根本抵擋不住。
這位現在居然簡簡單單的一揮手間,就將整個切成了兩半,這種實力……
可旋即一想,心頭不禁振奮起來。
來人可是特彆行動組的人,說實話陳必同給他的壓力太大,而行動小組的人有這般實力,那就有對付陳必同的把握了。
他定了定神,這位沒有上來揭破他的身份,要麼是不知道,要麼就是還有什麼打算,那麼自己就隻能潛伏下去。
他一邊的方知新卻是透出了一點緊張之色,他跟著陳必同最久,見識最多,認出了這一擊來曆:“這是...分斷勁麼...不止..”
分斷勁隻是軍隊裡的較為難練的勁力,但尋常人使用並無這等表現,這一擊則應該是精神力量與軀體力量的結合,才展現出了這般強大的破壞力。
這是一位,和陳老師站在同一個高度的敵手。
老扈斬出這一擊後,沒有去管那分成兩半的蟲子,而是緊緊盯著陳必同。
鬱列和方知新都看到了他明麵上驚人的一擊,然而他卻更忌憚剛才陳必同無聲無息間避開甲蟲那一手。
他可以肯定,陳必同剛才絕對沒有移動過。
所以他判斷,陳必同很可能是利用精神力量與裂隙之間建立了聯係,並在那一瞬間進入了裂隙的縫隙中,這才使得那甲蟲沒有將之撞中。
能做到這個地步,這可不僅僅是精神力量修行到圓滿之後能做到的,裡麵還需要一些獨特的技巧和天賦。
可他以前從來沒有從陳必同身上見過類似的手段。
是這五年內掌握的麼,還是.
不管什麼原因,對於陳必同的實力,他都必須要重新做一個預估了。
他這時用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陳必同,當初和你在一起的隊友,除了我之外,死的死,殘的殘,可最後隻有你被稱為了英雄。
你所謂的名聲,真的是自己一個人的麼?我對這一點是不服氣的,不過今天之後,你就再也不會是什麼英雄了。”
陳必同語氣平淡的說:“我從來沒這麼認為過。”
老扈哼了一聲,說:“這就是我最討厭你的地方,明明占了那麼大的便宜,你還裝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眼裡露出危險之色,說:“那麼話就說到這裡吧……”
說著,他慢慢抬起了手,身形壓低,看去準備出手了。與此同時,他身上透露出一股危險意味和無形壓力。
後麵的鬱列和方知新都是緊張了起來,他們儘管離的較遠,但卻是切切實實能感受到這一股壓力的,這令他們此時有股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反觀陳必同這裡,卻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東西,他站在那裡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就在兩個人即將動手的時候,裂隙那邊電光閃爍,裡麵又有動靜傳來,後方的方知新和鬱列對視一眼,立刻轉身回到了裂隙之前。
裂隙之中同時浮現出了數個黑影,隨著那些影子逐漸變大,轟的一聲,一排騎卒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來。
當頭的是三個三限度的奉職武士,三人並排成一列,彼此相隔五米,馬胸從側麵看去幾若一條橫線,馬與馬之間還掛著牽勁索,在高度跑動中保持著一致的節奏,而三人手中的長矛則平舉著對準前方。
鬱列和方知新都是神情一變,不說那股如高牆般壓來的氣勢,隻說三人協調為一體的氣息,依靠牽勁索彼此勁力幾乎是合到了一處,這就不是正麵能抗衡的。兩個人知道擋不住,急忙向兩邊移身躲避。
就在這一排騎武士衝踏出來之後,後麵又是一排跟著衝了出來,而這些人就是第三限度之下的騎卒組成的了。
而一排之後又是一排。這是舊帝室的“一九橫陣”,以一排奉職武士為前鋒,其餘多排為尋常騎卒,由一至九無固定之數,一陣後過再隨一陣,如此往複衝殺,在舊時代的戰場上,再堅固的陣勢也能衝開。
方知新、鬱列兩個人躲開之後,同時看出這兩個陣側麵是有破綻的,所以不待騎卒全部出來,就試圖衝上阻截。
可他們隨即發現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最前麵左右兩側之人居然一解牽勁索,向兩側一分,繞後過來,這反而對他們呈現一個繞後攻擊的狀態。